只可惜,自己只当对方是一个牟利的工具,一味的利用对方,连最基本的身份背景都没有搞清楚。
念及至此,他看向一旁的刘欲,恰巧对方正一脸玩味的看着自己。
李陇老脸一红,不禁出言讥讽:“刘欲,你不是太子的人吗?什么时候改换门庭攀上国相这根高枝了?”
刘欲轻笑一声:“李兄此言差矣,咱们都是皇帝的臣子,心中只能有一个主子。”
闻言,李陇越看对方越恶心,心里连续问候了对方老娘几遍。就一甩袍袖,随着众人走进锦云楼。
转眼间,距离那次锦云楼饮酒已经过了十天。
张义看着面前的凉州城墙,仿佛一切就发生在昨日。
自从没藏管家送他腰牌的消息,经赴宴的众人传播出去以后。他那套不大的小院,就热闹的如同集市一般。
那些想借机攀附没藏家族的官吏,纷纷借着刘奇升迁的机会,提着重礼到小院登门拜见。
对的,没看错,就是拜见。哪怕是一些已经花白胡须的官员,见到刘奇都与其兄弟相称。
这也让刘奇借机认识了不少各部官员,为自己积累了不少人脉。
在这些人里,自然少不了李陇。
这位曾经的上官,选择了最有效的送礼方式。
直接拿出绣春楼和酒坊的两成股份作为礼品,也算是以最大诚意来弥补二人之间的关系。
于此同时,还交给张义一枚银质腰牌,据说可以让凉州府的那些探子唯命是从。
对这个东西,张义倒是不太在意,自己和没藏赤地的关系比一个腰牌好使多了。
当然,吃水不忘挖井人。
张义找了一个恰当的机会,提着重礼登门拜见没藏讹庞。并得以进入后院书房,这位当朝国相更是亲自面授机宜。
“刘县尉,咱们进城吧。”同行的顾师爷出言提醒。
张义点了下头,就跟随对方脚步走进了凉州城。
整个西凉府下辖五县,分别是盐山,清池,济桑,胡丰,夏邑。
这五县除了胡丰和夏邑,其他三县都位于城外。而胡丰和夏邑也将凉州城从中一分为二,城西是胡丰,城东为夏邑。
顾师爷是知道官场规矩的,新任官员一旦进入辖区,哪怕有天大的事情,也要先去辖区内的衙门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