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又愣了一下,一头雾水的看向朱平安,“麻将?!朱大人麻将是何物?用搓的吗?”
“赵大人,先不管麻将了,你方才说‘怎么还真出现这种情况了’,难道赵大人之前已经有所预料了吗?!”朱平安摆了摆手,敏锐的抓住了赵知县的话语,追问道。
“呃,这个怎么说呢,下官觉得募兵应该没有问题,管矿告示一出,矿争必禁,为募兵扫平了障碍,募兵应无问题,不过万事皆有可能,无人应募是下官最坏的猜测,没想到真的发生了。”赵知县思考了片刻,苦笑着解释道。
“赵大人既然能做此预测,想来对于原因,应该有一些猜测吧。”朱平安问道。
“这个嘛,以下官对义乌的了解,原因大概有这么两个吧。第一,老百姓对官府不够信任,义乌矿争的厉害,械斗频发,死伤者众多,估计百姓担心募兵是假,以募兵为幌子诱抓他们为真;第二,本地乡绅、宗族不愿下面人应募参兵,一来如今世道不太平,争矿械斗暂且不说,外面倭患也越来越严重,想着家乡多一个人保护,多一份安全吧,而且,有些人对官府成见很大,甚至可以说痛恨,或会阻止同宗族人应募参兵吧。下官以为第一个原因次要,主要是第二个原因。”
赵知县认真的想了片刻,用比较有把握的语气,对朱平安说道。
“嗯,本地乡绅、宗族阻止百姓应募参兵.”朱平安重复了一遍,微微皱了皱眉头,“如果一个个宗族、乡绅去说服,做思想工作的话,太费时间了。”
“大人,不必一个个宗族、乡绅的去说服,只要说服主要几任就可以了,甚至只要大人说服了陈大成,只要陈大成同意宗族应募参兵,事情就迎刃而解了。”赵知县微微摇了摇头,向朱平安提出了破局的关键。
陈大成?!
朱平安闻言,微微眯起了眼睛,这个名字有些耳熟啊,好像在哪听过,哦,是了,来时茶摊的老板提到了陈大成,今日目睹的那场械斗,便是义乌倍磊的陈大成召集率领宗族人护矿,与外地占矿的永康人发生的械斗。
“赵大人,陈大成何须人也,竟然有如此影响?”朱平安好奇的问道。
“回大人,这陈大成乃是义乌本地陈氏宗族的族长,陈姓乃是义乌本地首屈一指的大姓,陈大成少时读书,不过连续三次未能考中秀才,一气之下弃文从武,没想到竟然武道上出了名堂,以勇悍知名于义乌,少有人能与之相抗,又仗义疏财,处事公道,在义乌素有威望,一呼百应,乃义乌乡绅、宗族代表性人物。如果说服了陈大成,那其余乡绅、宗族也就不成问题了。”
提到陈大成,赵知县那是张口就来,想都没想就将陈大成的情况娓娓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