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房外的走廊里,气氛凝重得似能拧出水来。
秦淮茹刚经历了生产的剧痛,整个人如被抽干了力气的破布娃娃,脸色苍白如纸,虚弱地躺在推车上被护士推了出来。
李大江等一众男人们本来站在一旁,看见秦淮茹出来之后便迎了上来。
按说男女有别,秦淮茹刚生完孩子,他们不应该上前。
然而贾张氏这个难缠的老虔婆,却如同一尊恶煞,死活拦住他们的去路,任凭李家人如何解释,她都油盐不进,让几个大男人满心无奈,只能等着秦淮茹出来。
此刻,李大江终于按捺不住内心的愤懑与焦急,他向前快走几步,来到秦淮茹身旁。
她眉头紧皱,语气中带着明显的不满与急切:“秦淮茹,今天这事我希望你跟你婆婆解释清楚,当时要不是看你那痛得般难受,我也不会把你送到医院来。”
秦淮茹费力地抬起眼帘,用那毫无血色的嘴唇轻轻喘着气,目光在李大江脸上停留片刻,又缓缓移向一旁满脸算计的贾张氏,随后瞥见站在不远处紧紧盯着她的李大湖众人。
她的内心在挣扎,一方面是婆婆的威压与家庭的困境,另一方面是做人的良知与事实的真相。
最终,她还是没能说出违背良心的讹人话语,毕竟当时路上人来人往,李家人是在她摔倒之后才赶到现场的,这一切众人皆有目共睹。
她虚弱地启唇说道:“李大哥,今天真是太感谢你了,要不是有你们相助,我还不知道会是……”
李大江此刻根本无心听秦淮茹的感激之词,他打断秦淮茹的话,急切地说道:“秦淮茹,别说那些客气话了,我现在就想让你跟贾张氏说清楚,你摔倒跟我们一点关系都没有。”
贾张氏听到这话,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那声音仿佛能穿透人的耳膜,带着刺骨的寒意:“秦淮茹,是不是,你想好了再说。”
她的眼神中透着赤裸裸的威胁,那意思分明是如果秦淮茹不按照她的意思说,日后定没有好果子吃。
秦淮茹又怎会听不出婆婆的弦外之音?
可今天这件事实在与李家人毫无瓜葛,她咬了咬牙,轻声说道:“妈,这件事跟李大哥他们没有关系,今天还多亏了他们我才没事。”
李大河一听,立马接话道:“贾张氏你听见了吧,秦淮茹早产跟我们一点关系都没有,快点把给你垫的十块钱还给我们,我们还回家吃饭呢!”
他一边说着,一边瞥了贾张氏一眼,脸上写满了对贾张氏的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