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眼前的种种却似重重迷雾,亟待他去拨开。
李大江的拳头渐渐收紧,指节泛白,心中暗自决定一定要将这背后的隐情查个水落石出。
要不然他怎么对得起,跟着李大湖勤勤恳恳过日子的弟妹陈素芝。
回去路上,秦淮茹拖着仿佛灌了铅的双腿,艰难地迈进家门。
贾张氏早已在屋内候着,见秦淮茹进屋,她那眼神好似饿狼盯着猎物,迫不及待地伸出手,粗声粗气地喊道:“拿来吧!”
秦淮茹眼眶通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声音带着哭腔与无尽的无奈:“没领成,会计说厂里有规定,工资只能下班才能领。”
贾张氏眼睛瞪得滚圆,满是狐疑与恼怒:“什么?我咋从没听说过这规矩,莫不是他们故意找茬儿?”
秦淮茹瞥了一眼睡梦中的女儿,重重地叹了口气。
那叹息声仿佛承载了生活的千般重负:“谁知道呢,反正那会计就是这么说的。我都拿孩子说事儿了,想求个通融,可人家根本不搭理,只能等下班再去一趟。”
贾张氏瞧见她那红肿的眼眶,本想不理会,最后还是问了一句:“看你这副模样,难不成她们说你啥了?”
秦淮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痛苦与屈辱,咬着下唇,缓缓说道:“还能说什么,不就是欠李大江钱的事儿呗。”
接着,她将在厂里遭受的冷嘲热讽、刁难羞辱,一五一十地向贾张氏倾诉。
每说一句,都似在揭开一道尚未愈合的伤口。
贾张氏听后,脸色瞬间阴沉得能滴出水来,破口大骂:“这些人真黑心,狗拿耗子多管闲事,这跟他们有啥关系,纯粹是闲得没事干!要不,晚上我去领?”
秦淮茹急忙看向贾张氏连忙摇头制止,她太了解这婆婆的火爆脾气,若让她去,只怕会把事情闹得不可收拾。
她赶在贾张氏前头说道:“还是我去吧,您去了万一她们再挑刺儿,到时候可咋办?难不成再去看他们冷脸,咱现在是站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