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卫国嘴角微微上扬,发出一声轻蔑的笑声后,紧接着便接过话头,用充满讽刺意味的口吻说道:“嘿哟,你们可不知道啊,大湖叔的老岳父前几日病情危急,最终还是没能撑过去,就这么与世长辞啦。大湖叔他们一家人为此离开已经有些日子咯。我就奇了怪了,他咋还有闲工夫跑这儿来给贾家送什么烤鸡呢?难不成是有人想找他替别人背黑锅?这事儿办得可真不地道!”
此时的秦淮茹站在一旁,听到这番话后的心情简直无法言喻。
那种感觉,既尴尬又窘迫,仿佛整个人都要被羞臊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才好。
她心里暗自叫苦不迭,自己最近根本就没有见到过李大湖,又哪里晓得他不在家的事情呢?
如今可好,自己随口撒下的一个小谎竟然就这样轻而易举地被当众戳穿了,真是丢脸丢到家了呀!
刹那间,秦淮茹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像是被无数双眼睛盯着看一样难受极了。
而她眼眶中的泪水,则像决堤的洪水一般,再也抑制不住,如雨点般簌簌地从眼角滑落下来。
那晶莹剔透的泪珠顺着脸颊滚落,一滴接着一滴,很快就在地上形成了一小滩水渍。
一旁的许大茂见此情形,不仅没有丝毫同情之意,反而趁机落井下石、火上浇油起来。
只见他双手抱在胸前,摆出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阴阳怪气地说道:“得了得了,这下子算是水落石出喽!既然这鸡不是李大湖送来的,那想必就是其他男人给的呗。哎呀呀!瞧瞧有些人呐,连‘廉耻’两个字到底该怎么写恐怕都不清楚哩,居然还妄图让旁人帮着顶罪,啧啧啧……”
说罢,许大茂还装模作样地摇了摇头,满脸都是鄙夷之色。
“好啦,各位,都别围在这里了,该干嘛干嘛去吧!照目前这个情况来看,就算一直问到明天早上,估计也弄不清楚这只鸡到底从哪儿来的。”
就在这时,一向对贾家事不掺和的傻柱却出人意料地压低声音嘟囔道:“八珍烤鸡?我记得前天好像有个站长给李副厂长送了两只呢。怎么就这么凑巧啊?”
他这话音刚一落下,原本逐渐散去的人群顿时像炸开了锅一样,哄的一下又喧闹起来。
特别是那些在轧钢厂上班的工人们,更是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起来。
要知道厂里关于李副厂长在办公室和人幽会还发出声响的荤段子早就传得沸沸扬扬,而如今这只八珍烤鸡的出现,可不就把事情指向了秦淮茹嘛。
此时的秦淮茹整个人都呆住了,脸色变得惨白如纸。
她做梦也没有想到,平日里对贾家事情不理睬的傻柱竟然会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这番话,毫不留情地把她最后一丝脸面彻底撕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