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神开始游离，不敢直视警察的眼睛，心里盘算着该如何圆谎，可大脑一片混乱，平日里的那点小聪明此刻完全派不上用场。

审讯室里安静得只能听见他急促的呼吸声和心跳声，那声音越来越快，仿佛要冲破胸膛。

“杨启铭，你最好老实交代。”

年轻警察再次开口，语气不容置疑，“你偷这些资料到底想干什么？背后还有没有人指使你？”

杨启铭慌乱地抬起头，眼中满是惊恐与哀求，他拼命地摇着头：“没有，没有人指使我，我…… 我就是一时糊涂…… 我恨李卫国，想给他使绊子……” 说着，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眼眶，顺着脸颊滑落。

警察们对视一眼，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了然。

年长警察放缓了语气，继续问道：“那你详细说说，你和李卫国之间到底有什么过节？为什么要这么做？”

杨启铭抽泣着，断断续续地讲述起他和李卫国的恩怨。

从最初两个人分到同一个宿舍，到后来比赛抄袭被李卫国当众羞辱，再到后来李卫国因为林婉清对他大打出手，再到后来几个人早出晚归引起他的注意等等。

他越说越激动，情绪几近失控：“我不甘心，凭什么他那么聪明被重视，我就要被人看不起……”

警察们静静地听着，一边记录，一边不时地抛出问题。

杨启铭在他们的步步紧逼下，彻底交代了自己的作案动机、过程以及那些愚蠢的想法。

随着真相一点点浮出水面，他心中的恐惧也愈发强烈，他深知，自己这次犯下的错，再也无法轻易抹去。

警察局里，灯光彻夜未熄，警察同志们经过数小时的艰苦审问，终于将杨启铭的所作所为彻查清楚。

一份份详实的审问资料被整齐地整理成册，交到了局长手中。

局长深知，这起案件看似只是校园内的学生纠纷，实则牵扯重大，上头对这件事十分重视，一个处理不慎，便可能引发连锁反应。

局长坐在办公桌后，神情凝重，他仔细翻阅着资料，眉头越皱越紧。

看完后，他深吸一口气，拿起桌上的电话，拨通了工业部大领导的号码。

电话接通，局长简要且清晰地汇报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包括杨启铭的作案动机、偷取资料的详细过程，以及他与李卫国等人之间复杂的恩怨纠葛。

大领导在电话那头静静地听着，良久，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