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系列惠民政策如冬日暖阳,驱散了笼罩在人们心头许久的阴霾,像及时雨般纷纷出台,给深陷饥荒泥沼的全国人民带来了新的曙光。
街头巷尾的人们脸上渐渐有了笑容,大家都憋着一股劲儿,满心盼着日子能一天天好起来,重拾往日的烟火气。
时间的车轮滚滚向前,来到了 1963 年。
上半年的华国东南部地区,骄阳似火,炙烤着大地,土地干裂得如同干涸的河床,一道道口子张着嘴,仿佛在无声地呼喊着雨水。
老天爷愣是一滴雨都舍不得下,田间的庄稼被晒得蔫头耷脑,无精打采地在旱魃的肆虐下苦苦挣扎。
农民们望着自家裂纹纵横、尘土飞扬的田地,满心都是无奈与愁绪,粗糙的双手反复摩挲着干裂的土地,眼中满是对收成的担忧。
可这旱灾的苦,对于四九城里的百姓们来说,似乎还有些遥远。
城墙里的日子,依旧按部就班地过着,胡同里依旧回荡着孩子们的嬉闹声,四合院的烟囱每日照常冒着袅袅青烟。
然而,8月4日这一天,天空风云突变。
湛蓝如宝石般的天空眨眼间被墨黑的乌云迅速侵占,层层叠叠地聚拢、翻涌,好似一座即将崩塌的黑色大山,沉甸甸地压在人们心头。
李爷爷在院子里站定后,仰头死死盯着那乌云,眉头拧成了一个深深的 “川” 字,额头上的皱纹仿佛更深了。
老辈子传下来的话在耳边嗡嗡作响:“大旱之后必有大涝”。
老爷子活了大半辈子,历经风雨,见多识广,心里头 “咯噔” 一下,一种不祥的预感如潮水般涌上心头,这场雨,恐怕是小不了。
“老婆子!” 李爷爷猛地转身,冲着屋里喊道,声音带着几分急切,“这天看着邪性,大雨指定小不了,快把屋檐下的煤往屋里搬搬。”
李奶奶正在屋里收拾着零碎物件,把一些旧衣物叠得整整齐齐,准备放到柜子里。
冷不丁听到这话,手一顿,满脸疑惑地探出头来,眼神里透着不解:“老头子,你这是咋啦?发啥疯呢,煤放那儿好好的,下雨拿块塑料布或者破棉被盖一下就行,费那劲儿搬它干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