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轻男子听到白氏这话,才隐隐明白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以前他常听母亲说,他还有个哥哥,可每次母亲提起时都很伤感,又莫名骄傲的样子让他摸不着头脑。而母亲每次提起哥哥时,父亲总是很严肃地打断她,不许她多说什么。原来这其中竟还有这样的隐情。
哥哥幼时是被人抢走了,还送进宫成了皇室血脉,而现在父亲母亲和他都被找来,看来哥哥的身份是穿帮了。
年轻男子想明白事情的前因后果之后,也想明白了这其中的利害关系,立刻看向他父母:“父亲,母亲,事到如今,快把事情跟他们说清楚吧,否则不仅我们要死,咱们所有的亲戚也都要被我们连累了。”
刚刚那位贵人也说了,这事本来父亲母亲都是受害者,既然她都这么说了,相信只要他们把事情说清楚,她应该是不会怪罪他们的,就算真的要怪罪,事情交待清楚,他们也会被从轻处罚的。
那对老夫妇听着年轻男子的话,也终于是泄了气。
这些人神通广大,不仅把他们夫妇找来,还把他们的小儿子也寻来了,若是他们自己死能保住这个大儿子,那他们死也就死了。
可事情显然闹大了,现在不仅他们要死,还有他们的小儿子也要死,甚至他们所有的亲戚也都要被他们连累,他们这辈子没做过什么亏心事,这么大的罪名他们不敢背,更背不起!
想通之后那老妇人立刻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哭诉道:“那年民妇生产得了一个儿子,还没来得及高兴,便有几个婆子突然闯进民妇家中,将民妇那刚出生几个时辰的儿子给抢走了,那婆子当时还留下了一盘金子,那婆子走了没多久,我家当家的才赶回来,民妇让他赶紧去追孩子。当家的一直追到皇宫外面,看到那婆子抱着我们的儿子进了皇宫,便知道是出大事了,回来带着民妇就连夜搬家了。”
老妇人说着又朝轩辕鹏和白氏磕头:“孩子被抢,实非我们所愿,这些年民妇也想自己的孩子,日日以泪洗面。那婆子送来的那一盘金子,民妇和当家的,一动也没敢动,甚至还盼着将来有一日再把金子还回去,把我们的儿子换回来。”
老者也朝轩辕鹏磕头道:“当年孩子才出生几个时辰就被人抢走了,这些事情孩子根本不知道,还请贵人们看在孩子毫不知情的份上,放过孩子。还有我们的小儿子,他也什么都不知道,还请贵人们宽恕。”
年轻男子也跟着磕头:“还请皇上和各位贵人,看在草民父母并非有意混淆皇室血脉的份上,宽恕他们。”
轩辕鹏看着这一家人,着实没办法对他们动杀心。
当年是苏卉妍抢了人家的孩子,人家甚至连当年苏卉妍给的金子都没敢动,一切都非人家所愿,甚至他们也是受害者!
轩辕鹏阴着脸问道:“当年是谁到你家抢孩子的,这婆子现在可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