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想差了,我是服侍国师的婢女,平日在宫里也做些典籍书卷的活计。”
女子也是人精,一眼看出赵寻安所想。
“见过女史,不知叫住小生为何?”
赵寻安拱手,能出入皇宫且管理典籍书卷的身份必不一般。
既然跟着一起归家,九成便是贴己人,说话做事,恐怕都是那位国师的意思。
“所为何事,赵公子应该明白才是。”
女子轻声言,见赵寻安沉默不语,便和声细语地说:
“官家知晓国师订有婚约后,便对公子上了心,原本以为只是个趋炎附势的小人,可了解后发现并非如此。”
“您幼时便有声名,乃十里八乡人尽皆知的神童。”
“院试时所作策论更是发人深省,朝中几位大臣看了也是赞赏有加,国子监大祭酒阁下曾言,便是拿到春闱殿试也是可进一甲。”
“至于经史子集更是通透无比,以您的学识未来不可限量,必然是大乾栋梁,何至于缠着国师不放?”
“毕竟国师走的乃是超凡脱俗的仙路,而您却要在红尘宦海浮沉,两人背道而驰,如何能在一起?”
“早些放手与您与国师皆有好处,揪着不放徒惹污名,何苦来哉?”
看着满面诚恳的女子,赵寻安略作思量,拱手问:
“女史这番话语,可是国师让你代言?”
“并非。”
女子摇头,苦笑着说:
“国师心性孤傲,眼中并无公子,所谓婚约在她看来不过是个笑话,如何会说这般言语。”
“那这话是……”
赵寻安心中隐隐有所猜测,可细想又觉不可能,但女子却从他的表情看出端倪,便笑着点头说:
“公子长了颗七窍玲珑心,这番话语,正是官家让我代言。”
“大乾男儿万千,可能让官家如此开解的唯有赵公子您一人,还请多多体谅官家的良苦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