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泽源抄起书卷狠狠丢了过去,正中萧陌谨脑袋,如云发髻立时成了鸡窝。
“给你柱香时间把老参银票取来,但凡超了一息,我立马休了你!”
咆哮声如同震雷,大半个李府都听得到,赵寻安也是懵了,真真想不到李泽源竟然是这般脾性!
不过看着惶恐逃走的夫人,怎就觉得这般喜庆?
仅仅盏茶时间萧陌谨便气喘吁吁的跑了回来,手里抱着个枣红木盒,哭哭啼啼的递给了李泽源。
就那可怜兮兮的样子,看来真是怕被自家暴怒的夫君给休了。
推辞数次,赵寻安还是把木盒接下了,不过原本想着的一颗老参变成了三颗,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慨。
前生今生,差别怎么就这么大那?
至于五百两的银票赵寻安死活不接,李泽源看他坚决便不再强与,都是文人,根骨脾性互相了解,知晓缘由。
中午吃了顿告辞的便饭,下午赵寻安便找杂役把东西搬出了李府,除了两人换洗的衣服,其余全都是当年带过来的书,满满当当装了三车。
李泽源站在大门口,看着三辆马车远去忍不住叹了口气,见自己夫人躲在墙角翘首,忍不住哼声,甩袖走向一进正堂。
眼界肤浅的女子,半点观人的眼力没有!
十余载前交好赵承禄,有半数原因起自其子。
寒蝉伏土十六载,待蜕壳振翅,鸣声必然惊天动地!
“……少爷,离开李府没了大老爷的教喻,这秋闱,你到底有没有谱啊?”
赵萍儿眉头皱得老高,唉声叹气的问。
见小丫头再提这个话头,赵寻安皱紧眉头捏着她粉嫩的脸蛋使劲扯,直到连连讨饶这才作罢。
伸手使劲揉揉赵萍儿的脑袋,赵寻安看看膝上木盒,忍不住轻笑着说:
“会稽愚妇轻买臣,余亦辞家西入秦。”
“仰天大笑出门去,吾辈岂是蓬蒿人!”
“哪有仰天大笑,刚刚出门的时候,在大老爷面前那叫一个恋恋不舍,少爷你这诗做的不应景,乱讲。”
赵萍儿摇头,赵寻安的笑容僵住,捏着她的面皮使劲拉,痛的小丫头吱哇乱叫连连讨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