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客人便进了屋,却是有些出乎赵寻安意料,即非房东亦非大胖子吕轻才,而是今日刚认识的,与己仗义执言的宋戳子。
“宋兄怎么来了,租住之地粗鄙,只能委屈你将就一下了。”
赵寻安起身,招呼宋戳子落座有些晃悠的圈椅,随后赵萍儿便上了茶水。
“刚才听闻赵兄在止戈学府又受国师摧残,心里有些担忧,便过来看看,看你这样子,属实伤得不轻。”
赵寻安脸色青白的紧,若是躺到棺材里直接便可充当尸首,修习了十余载武道的宋戳子知晓,这是受了严重内伤的表现。
“没得办法,官家嘱意国师动手,我能活着便不错了,些许伤痛算不得什么。”
赵寻安苦笑,宋戳子叹气,这话不假,大乾地位最高的两位女子联手,一个小小举人如何顶得住?
正好到了晚饭时间,赵寻安便留宋戳子同食。
因着嘴里有伤,赵寻安只能喝温温的清粥,见穿着倜傥的宋戳子吃起饭来大开大合没有半点局促,且动作竟与冉胜有些像,便好奇问起家室。
宋戳子也不隐瞒,拿个硕大炊饼边吃边说:
“我们宋家往上数最少七八辈都是行伍出身,老爹如今乃是兵部右侍郎,说来也是个不大不小的官。”
“因着老辈至今都是沙场滚出来的厮杀汉,所以我们家里男人做起事来便比较耿直,惹火不少人,被他们取了个莽夫世家的名号。”
闻言赵寻安忍不住笑,可不是一般的耿直,与外表娇滴滴的国师大人说屎尿屁的言语,这天底下怕也是独一份的存在。
“今个去大乾书院,除了风云榜的事情,其实主因还是你。”
“我?”
赵寻安眨眨眼,不明白甚意思,宋戳子直截了当的说:
“大将军看好你,所以让老爹看顾你,怕有人会对你下黑手,最后任务便扔到我这二世祖头上。”
“只不过,都想到会有波折,却未曾想到是国师直接出手。”
“与国师大人相比我就一上不得台面的小鸡怂,也只能卖卖嘴皮子,属实对不住赵兄。”
宋戳子左手炊饼右手葱,合在一起冲赵寻安拱了拱手。
赵寻安笑了,端着饭碗回了个礼,认真说:
“面对国师卖嘴皮子,岂是一般人能做到,宋兄胆子可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