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们脸上的面具,究竟是怎么回事呢?”周秋还是非常介意,一边说,一边摩挲面具,“若是佯装亲属,应该男女老少皆有。”
“为何独独是一张哭泣的老者脸?”
先前几次说话,自称姓赵的“赵老”也很疑惑:“听闻偏僻乡村,没有监察司驻扎的地方,愚昧横行。”
“一旦乡人横死,送去墓园的一路中,送葬人将会佩戴凶恶的傩面,以狰狞丑恶之态,吓退鬼怪。”
“此乃以邪胜邪之法。”
“但观管事谈吐,文质彬彬,瞧着不像是愚昧之人。”
“还有,他们屡屡提到‘上师’,却从不提巫祝,难不成此处没有后土庙?或者其他诸位神只的庙宇?”
“那这死者,究竟安葬在何处?”
说来说去,还是大家都很紧张,不知道此地丧葬习惯如何。
毕竟,“礼”之一字,最为繁琐,一步错就是步步错,更让人提心吊胆。
可管事默认他们“应该”懂得所有步骤,他们又冒认了这个身份,总不能说我什么都不懂,请你告诉我,应该如何做吧?
何况还有——
众人的目光,又齐刷刷落到沈婉身上。
“届时,我们要送葬,她该怎么办?”
这次没人敢说,要把沈婉扔下了。
开玩笑,万一沈婉真是死者的话,对她不好的三姓堡就是前车之鉴。
但他们要送葬,背着个人也不像样。
“诸位,我有个想法。”
一片寂静中,叶弦忽然开口。
“既然此地无神,我们就临时做一尊神像,供奉——”
“沈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