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冷嗤了一声，轻轻道：“怎么可能不变呢？如果我还是当初那个样子，恐怕现在早已不知死了多少回了……”

蒋耀年怒不可抑地道：“可是这条路是你自己选的！我当初那样挽留你，可是你最后还是选择了进宫！”

女子忽然落下泪来，楚楚可怜地哽咽道：“阿年，你不理解我的难处……我有自己的苦衷！”

蒋耀年冷笑道：“是啊！嫁给我，哪有当贵妃风光呢？”

女子哭着摇头辩解道：“不！不是因为这个！”

蒋耀年沉默片刻之后，温声道：“别哭了！既然你现在得到了想要的，也算当初没有做错选择……事情都已经过去了，以后就不要再提了！”

女子低声呜咽道：“可是这么多年来……我每次受了委屈之后，都会想起你……这个世上再也没有一个男人有你当初对我一半那么好……”

女子说着忽然激动地扑到了蒋耀年的怀里，紧紧抱住他失声痛哭道：“每次午夜梦回的时候，我都在心里后悔一万遍当初的选择……”

清荷躲在墙角后面呆呆地看着眼前这一切，感觉自己像被人兜头浇了一瓢冰水一样！她全身微微颤抖着，不知自己该怎么办，过了半晌后，才感觉耳畔“嗡嗡”地直响，身体也像灌了铅一样沉重得不行……

蒋耀年温柔地帮那女子擦干了眼泪，淡声安慰道：“不要哭了！珍惜你现在拥有的，不要回头去看！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嗯。”女子点了点头，然后泪眼婆娑地看着他道：“阿年，你还喜欢我吗？”

蒋耀年沉默片刻之后，淡淡地道：“我只爱我现在的妻子。”

女子听后，脸上的表情一下僵住了，半晌后才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道：“听说祖母很喜欢她？”

蒋耀年点了点头。

女子又怀着最后一丝希冀颤声问道：“那你呢？”

蒋耀年十分肯定地道：“非常喜欢！如果没有遇到她的话，我恐怕现在还在相亲呢……”

女子表情黯然地道：“那我就放心了……希望她能好好照顾你，就像我当初一样……”

清荷再也听不下去了，赶忙屏住呼吸，蹑手蹑脚地走开了……

直到走出很远之后，她才长长地喘了一口气！感觉自己刚才看到的就像一场噩梦一样，脑子里嗡嗡直响……

她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要去哪儿，要干什么……只是漫无目的地走着，脑海里不停闪现着刚才看到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