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厂？你说...工厂？”

天道意识死死的盯着陈胤，似是想要从他的脸上发觉到一丝的不安和愧疚，可惜，陈胤的脸上唯有平静。

“你说的那个工厂，难道是陈老魔一直以来所构想的那个工厂吗？你真的这么做了？”

“有什么问题吗？”

陈胤反问道：“我既然能将世界树的根系展开到全世界，那么在地底下弄出足够的空间搞个工厂也不难吧？”

天道意识沉默片刻：“...是啊，是不难，将人类的灵魂与血肉作为材料，集生产养殖处理收集制作一体化的流水线工厂。

关于这个工厂，陈老魔上辈子早就全部规划好了，只是一直没能做到而已但，因为他上辈子的天道有意阻止...”

陈胤点头：“当然，就像你之前也试图阻止我一样，这是一个涉及到根本利益的事情。

你为了获得让世界升维的能量，便打开虚空通道让灵气和魔气涌入，将全世界的生命当作能量提纯器。

待到生命产生消耗或者迈入死亡，那些逸散的精炼能量便会被这个世界所吸收，如此，周而复始。

所以你看，这个世界也是一个超大的工厂...不，更准确的说，应该是牧场才对！

星球是牧场与牧场主的集合体，而你是牧羊犬，我们这些生命是牧场里的羔羊。

灵气和魔气是你们投喂的青草，而那些精炼过的能量，就是羊毛羊肉羊奶之类的产出！

试问，那个牧场主能够允许畜生们在大牧场里再开一个小牧场，然后失去那部分的收入呢？”

天道意识就义正言辞的说道：“这不一样，我是天道意识，这个世界自然诞生的管理者，而你们则是依托于世界而活的生命。

我做这样的事情当然可以，你做就不行！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你们人类不也有这样的道理吗？”

“道理？”

陈胤瞬间被天道意识给逗乐了：“是啊，确实是有这样的道理，而我们确实是平民，你也比那些封建皇帝更加正统。

在这样的前提和认知下，我跟你对比，竟然都显得没那么坏了？有没有搞错啊？明明都特么不是个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