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实在难以想象,方公子竟有如此才情,能作出这般优美的诗词。
等一会儿,爹爹和方公子谈完正事之后,自己再和方公子探讨探讨。
“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哉?”,甄武念起当时方不语在离别之时,随寒风飘来的话语。
“方小兄弟果然是言出必行,那日一别,如今已成为兰陵州锦衣卫的头脑,破案数百。现在回想起来,真是物是人非啊!”
甄武不禁长叹一声。
“我也没想到,当时见到的那位老人,竟是兰陵州首屈一指的富贵之人。”
“甄儿,你可知?当时,方小兄弟还问咱家是否有女儿,他还要入赘呢!”
甄月蓉听闻,脸颊瞬间如熟透的苹果一般,泛起娇羞之色,在灿烂阳光的映照下,愈发显得娇艳动人。
她蛾眉微蹙,美眸轻瞥了一眼方不语,轻嗔一声:“讨厌的方公子!就只知道图一时之快!”
然而,甄武却仿若未见女儿的羞涩,继续在那儿自吹自擂:
“倘若那时老夫我应允了。凭着方小兄弟的睿智,或许甄府所遭遇的这一切都不会发生了。”
蓦地,甄武话锋一转:“对了,若方公子不介意的话,不如……”
“爹爹!”
甄月蓉听到父亲胡言乱语,粉面含嗔,玉手猛地一拍桌子,美眸中闪过一丝怒火,娇靥羞红,仿佛能滴出蜜汁来。
甄武见女儿真的动怒了,便也不再打趣,赶忙住了口,拿起桌子上的茶水抿上一口,掩饰自己的尴尬。
赵元见甄月蓉如此气恼,心中暗自窃喜:看来小姐对这个无礼的小子并无甚兴趣。
适才那般殷勤沏茶,想来不过是碍于礼节罢了。
“真是茶水都堵不住你的嘴!”,甄月蓉收起愤怒的目光,重新端坐下来。
随后她对着方不语嫣然一笑,强忍着刚才拍桌子时,手上阵阵袭来的疼痛,轻声说道:“方公子莫要听我爹爹在此胡言乱语。”
方不语微微摇头,望了望甄月蓉微蹙的柳眉,又瞥了一眼她缩进衣袖里的玉手。
想必她的手此刻定是疼痛难忍……
“甄姑娘,你刚才是不是拍疼手了,拿出来给我看看有没有伤到?”,方不语轻声问道。
或许是在和方不语一起逃难时,牵手已成为习惯。
她没有多想,便从衣袖之中,伸出自己发麻的玉手,递到了方不语的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