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路爬爬停停,若非金琨自小习得些许武艺,也绝无可能将这大人拉上山。
约莫过了一个多时辰,二人离那座宅邸正门仅有七八十级石阶,而金琨却倒在石阶上,一身衣裳被汗水浸透。
他说什么都没了丝毫力气,只望着宅邸下的门匾,呼呼大口喘着气。
细瞧那宅邸,前树有一杆三丈高的旗杆,其上挂有一面紫旗,旗中绣上“霁云”两个白字,紫旗随风飘展,不显得张扬,但也不显得落寞。
宅邸门上挂有一张大门匾,上书“青原派”三个金字,匾上油漆斑驳,显是在此处年深日久,照在其上的阳光斑斑点点,一副破觚斫雕的模样。
喘息好一会儿后,他才对着正门喊道:“劳驾……有没有人……”
等待半晌,并无回应,他又喊:“劳驾……晚生求见!”又过半盏茶时间,门内仍无人应答。
金琨低头思虑一忽儿,从腰中抽出一柄带衣镖来,又等了一会儿,待手上有了些许气力时,便举起带衣镖向门内掷去。
“嗖”地一声,带衣镖划过半空,但这镖一出手便知气力小了,竟没能越过正门掷进院内,而是不偏不倚地扎进了门匾的正中。
金琨失望之极,索性躺下身子,只待气力恢复后再做打算。
这次过了不到半盏茶时间,门内有人喊了一句:“什么人?”
金琨还道总算是有人应了,欲要高声回应,门后竟传出呼喝咒骂的打斗之声。
金琨侧耳细听,似乎有二三十人在门内互斗,他吃惊道:“怎会有人在青原派内互斗?是有外人侵入还是门人内斗?”
不多久,打斗之声越来越近,尔后门内又传来几声惨叫,显是已有人受了伤。
接着打斗之声越来越大,也越来越急,“嘭”地一声,大门被撞开,从里面跃出两个蒙面人来。
只听门内一人喊道:“董师兄,宗师兄,别让那两个贼人跑了!”
门内又有两人应了一声,追出门来。
后出来这二人身着墨绿色劲装,金琨一看便知这是青原派的服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