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若金琨忽然不给病人医治,只恐病人中怨气丛生、恐慌蔓延,若一些蛮不讲理之人引发了一场骚乱,最终恐惹得他自己也脱不得身。
想至此处,肖代秋不敢轻举妄动,只好去找严时志,请这位帮主拿个主意。
严时志听闻后,道了句:“病人极度依赖于他,他又何曾不依赖病人?
“若要他断了治病的念想,须得让他远离病人才是。若到万不得已之时,便将他带离本帮,随便找个去处先歇息数月再说。”
言毕,他当即找来严倚柔与陆宁二人,请她们帮着去劝劝金琨。
这二人听了严时志的叙述,心中均是深深地怜惜他,她们连夜赶去了化炽社,却见金琨仍在此处独自练剑。
二人在旁连喊他数声,他这才收了剑势,与二人寒暄了起来。
严倚柔将来龙去脉细细说了,又与陆宁二人一同劝了他许久。
但金琨只是笑道:“我远没有肖大夫说得那样,要不然怎还有气力在此练剑?”
严倚柔怔道:“肖大夫所说的定是没错,还望大哥能爱惜身子,咱们治病不急在这一时。”言毕,她肩上的白貂倏地窜上了金琨肩头。
金琨此时已是与白貂颇为熟稔,他摸了摸白貂的脑袋,道:“怎么,连你也要劝我么?”
陆宁接着道:“倚柔妹妹说得没错,用极寒内力治病的仅有你一人而已,咱们来日方长,保护了你的身子,才是保护了一众狂阳病人啊。”
金琨并未直接回她,只是说道:“陆姑娘,你可知我这极寒内力到底有多奇妙,我自从用它医治自身,便再也没有昏厥过。
“这其中的效果,我清楚,病人们更是清楚,我一旦替他们治了,又如何停得下来?”
陆宁忽地嗔道:“你怎恁地油盐不进?你可知义父和肖大夫可有多担心你!你……”
她忽而细声道:“你可知我们又有多在意你……”
金琨没能听见后头这句,仍是哈哈笑道:“有帮主和肖大夫关心,我真是受宠若惊,可他们也是知道,
“我如今内力已然大涨,从每日医治五人到如今的十人,这其中变化已是如此之大,我的身子定然是无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