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背囊和随侯剑自是金琨遗落之物,而那只木牛,却是在金琨十岁时,为哄肖梨雨开心,刻意亲手雕刻而来,再赠与她的。
这木牛今日能够出现在此处,定是肖梨雨甚为爱惜此物,故而将它始终珍藏在身边,这不禁又让金琨心头一暖。
再往她周身望去,又见她左肩贯穿之伤已无大碍,其他的小伤也正自恢复,只是不知为何还兀自昏厥未醒。
他忽而掉下泪来,一度双手慌乱,不知所措,只听得他自己的哭声越渐越大,已是急得满脸通红,青筋暴起。
过得半晌,才想起来应该给肖梨雨切上一脉。
是以赶紧用三指一搭,只觉她这脉象杂乱无章,毫无头绪。
金琨于医理所知甚浅,也不知这脉象究竟是何意,便又朝肖代秋“咕噜咕噜”了几句,却一直不能叫他听懂。
金琨心中一急,径直给肖代秋磕了几头,喉中“咕咕”声不断。
肖代秋忙将他搀起,婉然道:“琨儿,你不必如此心急,有何想说的,你慢慢说来。”
金琨立即走出洞外,从树上折下一根树枝,返回洞中,在地上泥土中写着:“梨雨已伤势无碍,但她脉象杂乱,昏迷不醒,为何?”
肖代秋望了一眼陆宁,沉吟道:“老夫与陆小姐从那悬崖落下,万幸仅受了些小伤。
“但梨雨便没那般幸运啦,她被下坠巨力所侵,五脏俱损,这里又缺医少药,是以一直拖至此时。”
金琨恍然大悟,心中悲痛更甚,又“唰唰”写道:“是我的伤情误了梨雨,她这模样不宜移动,
“还请二伯外出寻药,梨雨便请陆姑娘多费心照拂,万谢!”
写毕,忙从背囊中掏出一叠银票交与肖代秋,再向肖陆二人深深行了一礼。
肖代秋见他心急火燎的模样,一边嗟叹一边扶他起身,说道:“梨雨本是我的侄女,我给她尽心医治实也应当。
“可梨雨她是女儿之身,本该由陆小姐照拂,但这几日,陆小姐她实在太过劳累,你让她先行歇一会儿,再来照料梨雨吧。”
说罢,收起一叠银票,走出洞外,便前去寻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