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夜里,明霁二派大设宴席,犒赏众人,人们无不举杯言欢,大畅舒怀。
而金琨只与众人喝过几轮美酒,却悄悄来到正堂的角落里,默默地心道:“此番大胜,又离我去寻梨雨进了一大步。
“陆姑娘……我又该如何救你出来……”
而那伏世火则欢跳而至,拉着金琨衣角问道:“师父!利贞帮他们跃进来,咱们不正好全歼了他们么?为何您又要将派门打开,放他们逃去?”
金琨浅笑道:“兵法有云,围师必阙,又云,围其三面,开其一角,示以生路,使不坚战。
“意为围敌之时,必对他们留下一条生路,使之不与咱们做殊死之斗,实则是为了咱们好啊。”
伏世火俩眼滴溜溜转了几圈,拍手道:“我明白啦!若他们真与咱们做殊死之争,定会以一当三,届时吃亏的可是咱们!”
金琨扶着他的脑袋,柔声道:“世火当真是聪慧!”
待章夏忠等众回到山下军营时,众军个个垂头丧气,哀怨四起。
主帐之中,众将均是摇头嗟叹,祁偌、寒横星、宝古坏等人均知此役败在主帅失策,但又敢怒而不敢言。
章夏忠瞧在眼里,自知今日若不罪己,日后恐再难领兵。
是以他忽地拍案而起,大叹道:“孙子兵法云: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
“这攻城本就是下下之策,更何况咱们今日的兵力还不及他明灵子……瞿长老,可记得兵书所载,几倍于敌,才可攻之?”
瞿崴一怔,抱拳道:“十则围之,五则攻之。我方兵力定要五倍于明灵子时,才可攻城。”
章夏忠扼腕一叹,垂首道:“正是此理,本座这些年来远渡海外,看惯了蛮夷之间的争仗,如今却忘记了自家兵法,惭愧……
“此役失利,罪在本座太过急躁,我帮兵力还不如他明灵子,实不该强行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