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阳皇宫,金殿巍峨,庄严肃穆。晨光洒在殿外的白玉阶上,折射出刺目的光芒,似在预示着今日朝会的不同寻常。
朝会上,气氛凝重。大臣们面色凝重,正商议着始皇帝的皇陵这一浩大工程。
那皇陵的建造,需耗费无数人力物力,一砖一瓦皆浸透着百姓的血汗,钱财于它而言,不过是个难以估量的天文数字。
与此同时,长城的督造工程也在紧张进行,秦直道后续仍要不断投入,每一项事务都像沉重的巨石,压在大秦的根基之上。
而新皇宫的建造也已经拉开帷幕,在这百废待兴却又资源紧张的时刻,无疑是雪上加霜。
丞相李斯站了出来,他目光沉稳,声音低沉有力:“陛下,当下局势,除了皇帝的陵寝关乎皇家威严,不可中断,其他事项,臣以为可暂缓,待我大秦国力稍盛,再行推进不迟。” 右丞相冯去疾微微点头,眼神中透着赞同。
胡亥坐在监国之位上,他一身华服,面容却略显稚嫩轻浮。
听闻李斯之言,他轻咳一声,朗声道:“诸位大臣,其他诸事,朕本无意见。只是这新皇宫,乃是为太后的修身养老所准备。朕如今才监国,若连这点孝心都无法尽到,又如何以孝心治天下?”
他挺直了腰杆,眼神中带着一丝倔强与不容置疑。
一时间,大殿内陷入短暂的寂静。皇子赢高站了出来,他身姿挺拔,气质温文尔雅,语气平和却坚定:“新朝初立,百业待兴,当一切从简为宜。奢华的宫殿建造,只会加重百姓的负担,于大秦的长远发展无益。”
胡亥一听,顿时脸色一沉,呵斥道:“赢高,你莫不是在故意顶撞朕?朕念你是皇子,暂不与你计较,但除了太子扶苏,这朝堂之上,谁的面子朕都不会给!”
赢高性格宽厚,见胡亥动怒,便不再言语,只是默默退回班列。
然而,泽宗却突然跳了出来。他双眼圆睁,神色激动,大声道:“陛下,太后此前不过是一贱奴,全凭太子殿下推举才得以登上皇贵妃之位。能有居所已是万幸,何德何能耗费巨资修建新宫?”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
胡亥瞬间怒火中烧,脸涨得通红,像一只被激怒的猛兽。他“啪”地拍案而起,怒视着泽宗:“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如此诋毁太后!”
赢高见势不妙,想要劝解,却被胡亥一并迁怒:“赢高,你与他是否串通一气?” 赢高忙道:“陛下,臣绝无此意,臣心中唯有太子殿下,只望大秦能繁荣昌盛。”
赵高在一旁尖着嗓子喊道:“赢高,你这是以下犯上,其心可诛!”
胡亥此时已失去理智,他猛地一挥衣袖,将案上的竹简扫落在地,而后拂袖而去,只留下满朝大臣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隔天,阳光炽热地烘烤着皇宫的琉璃瓦,众皇子心怀愤懑,闯进皇宫。他们个个神色焦急,要求面见胡亥讨个说法。胡亥在赵高的授意下,躲在偏殿之中,不敢露面。
赵高眯着眼睛,眼神中透着阴狠,对胡亥低声说道:“陛下,此风断不可长。今日赢高等人敢如此冒犯陛下,若不加以遏制,日后必生大乱,大秦将国将不国。不如先下手为强,以儆效尤。”
胡亥坐在榻上,眉头紧皱,内心纠结不已。他深知此事处理不好,必将引发朝局动荡,但又对如何应对感到迷茫与惶恐。
胡亥咬了咬牙,内心的天平逐渐倾向了赵高的建议。
他深知自己的皇位得来并非全然名正言顺,对那些可能威胁到自己地位的人和事,都有着本能的恐惧。“
先生所言极是,只是……该如何下手才好?”胡亥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目光中满是求助。
赵高微微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得意,却很快掩饰住。“陛下,可先罗织罪名,就说赢高与泽宗意图谋反,扰乱朝纲。老臣已暗中收集了一些他们平日里的言行,虽无实据,但稍加润色,也足以令群臣信服。”
胡亥听后,犹豫片刻,还是点了点头。“也只能如此了,但愿此事能尽快平息。”
与此同时,赢高与泽宗等人深知胡亥不会善罢甘休,他们聚集在一处秘密府邸,商讨对策。赢高神色凝重,“此次触怒陛下,皆是我等鲁莽所致。但事已至此,唯有想办法自保,绝不能坐以待毙。”
泽宗冷哼一声,“怕他作甚!若不是扶苏殿下远在边疆,他胡亥岂敢如此嚣张。我们当联络朝中正义之士,揭露胡亥与赵高的阴谋,还大秦一个清明。”
众人纷纷点头,然而他们也清楚,如今的局势对他们极为不利。胡亥掌控着朝政大权,赵高又在一旁煽风点火,想要扭转乾坤,难如登天。
在赵高的谋划下,朝廷上下开始弥漫起一股紧张的气息。对赢高和泽宗的调查迅速展开,各种“罪证”被源源不断地呈送到胡亥面前。
赢高看着日益严峻的形势,心中一横,决定冒险进宫面见胡亥。他不顾众人的劝阻,身着素衣,不带任何兵器,只身前往皇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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