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当初自己饭都吃不起,眼瞅着就要饿死,他咬咬牙,投奔老乡李自成,都是陕西米脂人,王得仁在李在成军中混得还算马虎,还得了个王杂毛的浑号,遥想自己可是从崇祯初年,就随李自成一路征战,说自己是积年宿将,绝不为过。
等李自成在九宫山被杀后,自己又去投奔了当时在南昌的金声桓,本以为和金声桓一起在大清朝手中当个侯爵也就不错了,结果清朝没看的上自己,一怒之下,金声桓在王得仁的苦劝下,举兵反清,事后一切顺利,清军根本无力南下,也无暇顾及江西之地。
王得仁本以为能和金声桓一起成就一番伟业,万万没想到,金声桓是银枪蜡样头,中看不中用,二十几万大军一朝尽溃,到如今,军将心怀异心者比比皆是,王得仁虽有此心,但还是想要知道周王会怎么对自家大帅。
驿馆大门,孟鸿亲自出迎,王得仁忙拱手行礼,二人相敬如宾,孟鸿这时指着身后的马车,疑惑的问道:“王将军,此乃何意!”
“孟先生,这只是我家大帅的一点小心意,不足挂齿,不足挂齿啊!”王得仁憨厚一笑,对着孟鸿恭维道。
此时在周遭监视保护的军兵,看到王得仁于周王使者相谈甚欢的场景,个个疑惑不已,暗道:“难不成大帅要降了?不打了?”
二人进入驿馆内,相对而坐,此间再无旁人,孟鸿开门见山的问道:“王将军深夜而来,不知是奉金声桓之令而来?或是王将军之意?”
王得仁脸上露出淡淡笑意,道:“驿馆四周,各将的亲兵严密庇护,我怎么会私自而来。”
“哦,今日堂中,金帅意斩吾首,不过数个时辰,金帅竟已改变主意!”孟鸿靠在椅背上,轻声说道。
王得仁闻言没有回应这个问题,只是正色的说道:“孟先生,我不便久留,闲聊之话,就不说了,我只想知道,我等若降,周王以何待我等?又将如何对待大帅?”
孟鸿听到此话,收起笑容,直起身子,摸了把胡须,严肃说道:“王将军若降,吾王必厚待之,其余诸将愿举众归降者,择其精锐之众,粮饷军需,一视同仁,而金声桓若降,吾王可保其平安!”
王得仁皱起眉头,沉闷的说道:“大帅尚有部众十余万,据有江西之地,以如此之军力,举众而降,周王何以如此苛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