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这密密麻麻的火铳,图赖心中不由的一冷,此时马速已降,而更重要的是,现在轮到自己阵型散乱,骑兵追杀的兴起,早已不成阵。
图赖惊怒至极,大吼道:“集合,冲阵,冲阵!”
而对面的破虏军,阵列上,陈长恭撕心裂肺的怒吼一声:“开火!”
上千杆火铳同时开火,那声音之大,震荡着陈长恭的耳膜,让他一瞬间有些失聪,在失聪的视野下,喧嚣嘈杂的战场,似乎在演着一出哑戏,上千颗弹丸打向了八旗骑兵与平都镇溃兵之中。
似乎宁静的世界更能让陈长恭观察着其中的景象,只是火铳击发所产生的巨大烟雾,遮掩了更多的细节。
透过烟雾的间隙,陈长恭看到一个八旗骑兵仿佛是被数柄锤子击打一般,身体不住的往后抖动了几下,随后痛苦的堕下马去,摔下马的那名八旗骑士,伸出手,似乎是想要求救一般,只是忽然间,后方一匹无主的战马狂躁的冲锋过来,马蹄当头踩下……
第二列,齐射,第三列,上前一步,齐射,第四列,上前,齐射,第五列,上前,齐射,第一列装弹完毕,再上前,如此循环。
连绵不绝的射击,犹如一张密集的大网,又像是形成一道道充满死亡气息的弹幕,在躯体中,溅起一道肉与血的屏障。
数轮的火铳射击,黑火药的浓烟已经完全笼罩在破虏军阵列的上空,前方战线中,几乎没有立着的战马与骑士了。
陈长恭举眼望去,满地的人马尸体,他闻着这有些呛鼻的硝烟味,一边咳嗽,一边大笑,嘴中不自觉的说道:“这硝烟的味道,可真好闻,嘿嘿,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