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瑶初的视线逐渐聚焦，看到了守在床边的高禹川。

高禹川那关切而温柔的眼神让她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嗯……”沈瑶初艰难地开口，却只觉得喉咙干涩，声音沙哑。她的嗓子像是被砂纸打磨过一般难受，她眨了眨眼，浑身痛到像是骨头都被打碎了一般。

高禹川立刻察觉到了沈瑶初的不适，他紧张地看着沈瑶初，轻声问道：“你感觉怎么样？需要喝点水吗？”

沈瑶初看着他，只见高禹川的双眼布满了血丝，显然是长时间缺乏休息。他的脸色憔悴，下巴上布满了胡茬，显得异常憔悴。

沈瑶初知道，他为了照顾自己，已经很久都没有好好休息过了。

沈瑶初眨了眨眼，这时才发现高禹川的脸上和身上，竟然有着大大小小的伤。

她伸出手，满眼疼惜，抚摸着他脸颊上微微的红肿处：“痛吗？”

高禹川感受着她指尖微微的凉意，立即将她的手贴在自己的脸颊上：“不痛，一点也不痛。你呢？你痛不痛？”

沈瑶初摇了摇头。

可在场所有人都清楚，沈瑶初的身体急转直下，一定是浑身都剧痛。

高禹川心疼得厉害，将她的手放到唇边，不断地亲吻：“痛就告诉我，嗯？”

高禹川知道，就算她痛了，告诉他了，也起不到任何作用。但他就是舍不得她忍着痛，什么也不说。

高禹川的双手紧握着她的，仿佛害怕她会再次消失。

“嗯。”沈瑶初点点头，尽可能安抚高禹川的情绪。

高禹川深情地望着她：“你再坚持一下，这些医生都很厉害的，只要你能坚持，他们就会把你治好的。”

沈瑶初抬眸扫了自己病床边站着的那些人，每个人都目露担忧地看着她，其中有好几个她只有在医学论坛和杂志上看到的医学专家教授。

若是在会议中看到这些人，沈瑶初一定很激动，能向他们学到不少东西。

但他们在她病床边出现，沈瑶初明白，她的身体状况一定已经很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