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士来身姿挺拔,如同一柄出鞘的利剑,目光冷峻而坚毅,缓缓扫视过一众严阵以待的将士。他的声音低沉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沉声道:“集结部队,出发前往北邙军南部军团驻地。我们一路浴血奋战,披荆斩棘,所为何来?便是要将北邙军那不可一世的嚣张气焰彻底打灭。如今,他们的主力营地就在前方,此役堪称背水一战,成败在此一举,诸君务必奋勇向前,用热血与荣耀铸就属于我们的传奇!”
公元 979 年 12 月 3 日,定北军仿若暗夜中隐匿身形的幽灵,在历经多日的隐蔽行军后,悄无声息地抵达了北邙军南部军团驻地。凛冽的寒风如尖锐的哨音呼啸而过,狠狠地吹打着军旗,使其猎猎作响,似是在为即将到来的惨烈战斗呐喊助威,却未能吹散定北军将士们心中那如熊熊烈火般炽热的斗志。何士来如苍鹰般潜伏在营地外的高坡之上,目光如炬,仿若能穿透夜幕,将敌军营地的一草一木、一兵一卒尽收眼底。只见营地内灯火通明,巡逻的士兵如穿梭的蝼蚁,来来往往,显然北邙军亦有所察觉,知晓自己已然成为定北军的目标,故而加强了戒备。营地里的兵力因之前派出两拨人马而有所折损,如今只剩下不到两万人,但那防御工事看起来却颇为坚固,犹如一座沉默的巨兽,横卧在定北军前进的道路上。
何士来心中暗自思忖:“北邙军已有所防备,此次夜袭定不会轻松,然我定北军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定能克敌制胜。”他微微转头,对身旁一众神情肃穆的将领们低声说道:“传令下去,按既定计划行事,先以火炮轰击,如雷霆万钧之势,打乱敌军阵脚,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发动全面进攻,让北邙军尝尝我定北军的厉害!”
将领们纷纷点头,眼神中透着视死如归的决然。此时,炮兵们早已将火炮装填完毕,黑洞洞的炮口犹如择人而噬的巨兽之口,阴森而恐怖地对准了敌军营地,只等那一声令下,便会喷吐出毁灭的火焰。
午夜时分,天地间仿若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按下了静音键,万籁俱寂,唯有那凛冽的寒风在旷野中如疯狂的恶魔般肆虐。何士来缓缓高高举起手臂,那手臂仿若承载着万千将士的命运与希望,随后猛地挥下,仿若一道划破夜空的闪电:“开炮!”
刹那间,炮声如惊雷炸响,震耳欲聋,仿若天崩地裂。一枚枚炮弹拖着长长的尾焰,恰似一颗颗燃烧的流星,以锐不可当之势划过夜空,朝着北邙军营地呼啸而去。“轰!轰!轰!”炮弹在营地内接连爆炸,火光冲天而起,仿若一轮轮旭日同时升起,瞬间照亮了整个夜空,将那原本黑暗的营地映照得如同白昼。
北邙军士兵们原本在营地中或沉浸于甜美的梦乡,或慵懒地巡逻,享受着这看似平静无波的午夜时光。突然,那如恶魔咆哮般的炮声如利刃般打破了宁静,许多士兵从睡梦中被猛地惊醒,尚在迷糊懵懂中的他们,被这突如其来的巨响吓得魂飞魄散,不知所措。一些士兵直接呆立在原地,眼神中满是惊恐与茫然,仿若被施了定身咒一般,身体微微颤抖,仿佛风中残烛,随时可能熄灭。
“这是什么声音?发生了何事?”一名年轻的北邙军士兵惊恐地大喊,声音因恐惧而变得尖锐刺耳,划破夜空。
“是火炮!大炎军来袭了!”经验丰富的老兵瞬间反应过来,面色惨白如纸,声嘶力竭地高呼,声音中带着一丝绝望与慌乱。
营地内顿时乱作一团,士兵们像没头的苍蝇般四处乱窜。有的在慌乱中相互碰撞,仿若醉酒之人般踉跄摔倒在地;有的则拼命朝着自以为安全的地方奔跑,双眼圆睁,神色惊恐,全然不顾身边的战友,脑海中唯有一个念头:活下去。
军官们也被这突如其来的炮击打得措手不及,但他们仍试图恢复秩序。一名北邙军军官声嘶力竭地喊道:“都别慌!快,躲到防御工事后面去!”然而,在这震耳欲聋的炮声和混乱的人群中,他的呼喊仿若被狂风卷走的残叶,显得如此无力,只有少数靠近他的士兵听到了指令,匆忙朝着附近的掩体奔去,仿若溺水之人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那些靠近爆炸点的士兵更是凄惨无比,炮弹落下之处,火光与硝烟瞬间如恶魔的巨口般吞噬一切。被炸飞的泥土、石块如雨点般四散飞溅,无情地砸向周围的人群,仿若死神的暗器。许多士兵被气浪如无形的大手般掀翻,重重地摔倒在地上,有的甚至直接被炮弹的碎片如利刃般击中,鲜血如喷泉般喷涌而出,发出痛苦的惨叫,那声音在炮声的掩盖下,显得如此微弱,却又如此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