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落雁是他安排在玉婵宗的卧底,这卧底竟已爬到了南霖宫宫主的位置。
宁落雁此刻正悠闲惬意地躺在床上,一双脚搭在一人的肩上,那人正是温儒之前的仆人,同为甲等资质的温奴。
温奴在入门之前一直伺候着温儒,可能是那一套已经刻在骨上、融进血里,即使资质优秀,他仍是忘不了阿谀谄媚,何况这献媚对象又是颇有姿色的宁落雁。
温奴细心地按摩着宁落雁,虽是为她服务,但他也是一脸的享受。
鼻子时不时地刮蹭着,将那体香吸进肺中。
他没有温儒那般的魄力,不能把宁落雁变成自己的玩物,反而自己成了她的奴隶,任她拿捏摆弄。
温奴与温儒的不同在于他更懂隐忍,他懂得什么叫积厚成器,知道避实就虚、隐忍蓄势才能一招制敌。
谄媚是他的敲门砖,奴性是他取悦别人的手段。他此刻虽尽心竭力地服侍着宁落雁,心中却想着有朝一日将她调教成自己的狗。
他一脚踹开房门,走了进去。
薛临君的闯入吓了宁落雁一跳,她收回自己的双腿从床上坐起。
“你怎么来了?”宁落雁慌张道。
薛临君没有说话,看了看同样不悦的温奴,
温奴不愿,但无可奈何。
“徒儿告退。”温奴悻悻地出了房门。
宁落雁光脚下了地,来到薛临君身边,挽起他的胳膊将其带到床边坐下。
“怎么想起来找我了?”宁落雁将下巴放到薛临君的肩上,嘴巴对着他的耳朵轻道。
“我随时可能会死,”薛临君平淡道,“我要交代你一些事。”
“什么?”宁落雁抬起头,震惊地看着薛临君,“好好的,怎么就死了?”
“因为那个清锋没有死,”薛临君道,“他不死,就一定会让我死。”
“怎么可能?”宁落雁不肯相信,“他不就是一个凡人吗?况且就算他有点别的能耐,可主人出手他一定必死无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