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锋想起婵霜宫内玉冰清掠取众人真气的一幕,心想一定是温儒的真气最后要全都贡献给玉冰清,而那玉冰清洁癖得狠,所以要让温儒保持童子之身。
他心中虽猜了个大概,仍是问道:“李师姐,为何会不妙?”
“我也不是很清楚,”李矜之咬了咬嘴唇,道,“温儒刚进门之时,师尊曾告诉我要好好照顾他,无论他对我提出什么样的要求,我都要去满足。”
“不过师尊还特意嘱咐过,”李矜之的声音变冷,语气中带着恨意,“师尊说若是温儒强迫我与他做那事,则是万万不可。”
李矜之叹气,又道:“当时我还当师尊是在为我考虑,后来我才知道不是这回事。”
李矜之压低声音,如同怕人听见一般,道:“之前师尊经常带一些师弟去秀女峰顶,之后那些弟子再也没回来过。后来我听一些师妹们说,那些师弟都是被师尊带去孝敬给师祖,让师祖以‘合欢采真术’吸取他们的真气。待师祖抽干他们的真气后,师尊便会用‘玉瓶诀’将他们烧成灰。”
“‘玉瓶诀’?”清锋道,“想必应该是‘玉婵三诀’里‘玉剑’和‘玉棺’之外的那一法诀。”
李矜之点点头,道:“‘玉瓶诀’不像‘玉剑诀’那般拥有斩杀一切的力量,但‘玉瓶诀’却是可以将广阔的范围装起,将其中的一切焚毁。久远之前魔修作乱,如人类一般修城建邦,先祖玉婵曾以‘玉瓶诀’焚过一城。”
清锋听后不禁心中感叹:“此等攻击范围,赶上那原子弹了。”
“再后来,”李矜之接着道,“宗门弟子都听说过师祖素来洁癖异常,她在用‘合欢采真术’时从来都不是通过做那事趁人真脉松懈之时引出对方真气,而是通过强大的修为强行掠夺。我结合师尊的交代,想来师尊警告我不要与温儒那般,并不是在乎我的清白,反而是怕我玷污了温儒,被师祖发现后怪罪下来。”
清锋听后,心想李矜之与自己猜想的差不多,只是他不知道那些被吸取真气的弟子们最后会是被烧死的下场。
他本以为玉冰清虽冷酷无情,想要什么便要抢来,但他没想到她竟然也如此残忍,竟会在利用完别人之后就把人弄死。
清锋心中忽然变得烦躁起来,他不希望玉冰清是那种草菅人命的人,他希望她能成为自己心中期望的样子。
他还是第一次这么迫切地想要改变一个人。
李矜之心中同样烦闷,她失望道:“我明明没有做过那种事,可在师尊眼里我就好像是一盆脏水,碰到谁就会把谁弄脏一样。师尊虽然一直对我不冷不热,可自从温儒来了之后,我在她眼里已经不是一个弟子,甚至连人都不是。”
清锋理解李矜之的感受,他自己也是在一句句废物中走过来。可是清锋至少有苏兰心陪伴他、开解他,而且他自己虽无真脉,却是有着更强大的力量兜底。
李矜之什么都没有,她只有孤零零一人。
“说实话,”李矜之冷笑一声,“一开始我见温儒的时候还觉得他挺好的,师尊让我照顾他时我心里还挺期待的。他资质高,看起来也是彬彬有礼,我以为我能和他相处得很好,以为自己能得到一个很好的伙伴。”
李矜之眼角流下眼泪,道:“谁知道他竟是个那样的人,我尽心尽力伺候他,他却像对待奴隶一样对我。”
李矜之忽然起身,走到清锋面前,她转了过去,解开了自己的衣服。
她的背很光滑,只是其中有几处伤疤影响了整体的美感。
“李师姐,这是……”
“是他咬的,”李矜之道,“在与你去妙笔宗之前,我和大部分人一样。我自私,势利,我也怕死。我不敢得罪温儒,因为我怕师尊会杀了我。”
清锋心中一揪,他站起身,用手轻轻抚上李矜之的伤疤。李矜之身子一颤,随即放松了下来。
“怎么会这样?”清锋心疼道。
“你之前说没有用你那法宝偷看我,我其实并不怎么信。”李矜之苦笑道,“我现在却是信了。”
李矜之忽地转身,清锋被突入眼帘的香艳景象吓了一跳,赶忙转过头。
“师弟,”李矜之一边轻咬嘴唇,一边小声道,“你看看我。”
清锋回过头,发现李矜之的前面也如后背一般,零零散散点缀着疤痕。
他之前用相机透视时有些距离,而且自己也没多看。如今近距离观察,清锋只觉得愤怒与心疼,没有一丝淫邪的感觉。
“不只是身上,”李矜之道,“别的地方也有。”说着,她要继续解开自己的衣裙。
清锋忽地抓住她的手,道:“够了。”他又抓住她的衣服,将其提到了李矜之的身上。
“很丑吧,”李矜之笑道,“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