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此时才明白,大师姐没有犯任何错,宁落雁这个恶毒的女人是要把所有人都杀光。
理由有很多,也许是因为她被别宗弟子奸污的事被自己这些人看到;也许因为是那几位宗主曾说她与魔修有关系,所以她想杀人灭口;也有可能她没能得到‘千魔之卵’,所以要杀了在场的人撒气。
她的理由可以有千百种,但在场众人的下场只有一种。下场是死,死在宗门长辈的手里。
玉婵宗弟子四散逃开,他们自从来到这墓中之后好像就在一直逃命,先是被外人追杀,现在是被自己人追杀。之前有清锋来救,可现在清锋被支走,他们只能边跑边祈祷清锋快些回来。
宁落雁施展“风移”飘到一人身后,“玉剑诀”从她的脑后劈入,在她的后背上刻出一道红线。那弟子仿佛没有察觉自己中了一剑,仍在向前跑着。褚猛一直在观察着宁落雁的一举一动,他同样看到了那背后中剑的师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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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见那师姐的脸上突然喷出了血,那血开始只是一丝,最后犹如泉涌。血液将那师姐的身子撕成了两半。宁落雁的身影从那两半身子中显露出来,但是却被血雾遮住。她从血雾中穿过,迈过弟子的身子,随手挥出一剑,又将一名弟子的脑袋砍下。短短几个呼吸,她又连杀两人。
说来也是怪,宁落雁在对付外人时没这么威风,杀起自己人倒是信手拈来。
一名弟子逃到了牌楼下,但那牌楼下被一道光幕遮住,光幕中还有着一个锁形的图案。
她透过光幕看到外面的阶梯,明明近在眼前,她却无法走过去。她这才知道,最远的距离不是远在天边,而是无可奈何。
“玉剑诀”从她的后脑穿入,然后又退了出去。那弟子双手扒在光幕之上,脸庞上开始渗出血。她的身子开始下坠,脸庞在光幕上蹭出一道血迹。
当她的身子完全瘫在地上的时候,宁落雁在这短短时间内又杀了两人。
玉婵宗弟子只剩下一半,而这一半也就五人而已,其中还有一个是温儒。
宁落雁将一个连名字都叫不上来的弟子懒腰砍成两截。柳轻烟的腿已经软掉,不知为何,她逃跑的时候动作也十分笨拙。她贴着墙坐在地上。亲眼看着那名师姐的上身整齐地滑落,而宁落雁的上身又在视觉上将那空出的位置填上。
宁落雁一脚将那还站着的下身踢开,走到柳轻烟身前。她右手抬起,指尖的碧绿剑刃伸长,对着柳轻烟便刺了过去。
褚猛见状,他突然如疯了一般跑过来。他心里是一点也不爱柳轻烟的,但他一直将柳轻烟当成赵柔颜,发泄着自己的欲望,在她的身上找着慰藉。他先前在赵柔颜被侮辱时逃走了,又亲眼看见赵柔颜死在面前。他的大脑下意识地抗拒着这个事实,他觉得她还没有死。
他把她当成了她。
他先前弃她于不顾,他现在要救她于危难。
“玉剑诀”刺穿了褚猛的胸膛,剑刃豁进了柳轻烟的脸。柳轻烟不敢动,因为只是微微一动,脸上就会传来钻心的疼。那种疼里带着对未知的恐惧,她不知道自己的脸被伤成什么样子,是否还能见人。她本来对自己的外貌有些自信,她的手没了,只剩下那张脸还说得过去。如今脸也伤了,她再也没有抬起头的资本。
宁落雁对褚猛挡剑深感意外,她没想到自己的弟子里除了赵柔颜,竟然还有如此舍己为他之人。
“你叫什么名字?”宁落雁问道。
褚猛愣住,随即苦笑道:“弟子……褚……褚猛。”说着一口鲜血喷出,落在了宁落雁的裙摆上。
“褚猛?”宁落雁思索着,“是那个新进门的弟子,我记住你了。”
褚猛再次苦笑,心想记住了又如何,自己已经快要死了。但转念一想,自己能在死前给心爱的师尊留下深刻印象,那也算是不枉此生了。
“师尊,我……”褚猛一边吐血一边道,“我……”
“你怎么样?”温儒来到宁落雁身边,一只手搭在她的肩膀上,“难不成你对你师尊还心存爱慕不成?”
褚猛看着温儒的嘴脸,顿时怒火攻心,他没能将最后想说的话说出来,直接气绝。
宁落雁将剑拔出。温儒一脚将褚猛的尸体踢开,他看向战战兢兢的柳轻烟,道:“轻烟妹子,说起来我们也算老相识了。”
柳轻烟见状将那不愿示人的断腕露了出来,似乎是在提醒温儒,自己为何变成了这样。
温儒伸手抚摸着柳轻烟的断腕处,道:“轻烟妹子,你当初要是不跟清锋那狗崽子走那么近,又怎会落得今天这个下场?”说着,扒开了柳轻烟的衣服,那道道伤疤露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