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透过雾气洒在姜沉鱼的身上,她的身子微微发抖,显然是因为在外面跪了一晚凉到了身子。
“你有何事?”玉冰清的声音从婵霜宫内传出。
姜沉鱼道:“如今南霖宫和北艳宫无人领导,宫内弟子如同一盘散沙,还请师尊定下新的宫主。”
“北艳宫由蔚羞花担任宫主,”玉冰清道,“至于那南霖宫,便有那个温儒代管,他已到了千岁境,只有他有这个资格。”
姜沉鱼一听,顿时心中火冒三丈,一双手掐着自己腿上的肉,像是要把自己掐烂一般。
“是,师尊。”姜沉鱼强忍怒意应和,她实在不愿接受这个结果。
她走下秀女峰,嘴里念叨着:“诬陷清锋的计划是我和温儒一起想的,事也是我们一起做的。怎么到了最后我在弟子面前颜面尽失,他反倒一下子从普通弟子变成了南霖宫之主?这小子不会早就算到这点了吧?还是他在跟我合谋之前已经跟清锋串通?”
姜沉鱼咽不下这口气,她一拳打在道边的路旁,将手上的皮擦破。
“想不到我这回竟然栽在自己的弟子和一个凡人手上。”她不停冷笑,回到了东芳宫。
“温儒这小子修为还不够,暂时威胁不到我。”姜沉鱼窝在椅子里思索,“可清锋要怎么办?他的实力已经能跟登霄境比肩,我这辈子可能都不会是他的对手,最好的办法还是拉拢他,和他变成自己人。”
想到这里,姜沉鱼一下子从椅子里站起,匆忙地向着李矜之的住处走去。
她来到李矜之的门口,那门上悬着一张绿色的符,绿符散发着微微光亮,上面隐隐能认出来一个“封”字。
姜沉鱼伸手抹去绿符,推门而入。
李矜之早已穿好衣服坐到了桌前,或者是她这一夜根本没有脱掉衣服。见姜沉鱼进来,而且满面笑意,她不禁心中一沉。
她不怕姜沉鱼和温儒联手对付清锋,因为就算他俩再厉害个一百倍,也绝不是清锋的对手。她只怕惹得宗主出手,到时清锋可能就麻烦了。
“昨天睡得还好吗?”姜沉鱼装作关心的语气。
“清锋怎么样?”李矜之直接问道。
“他好得很,”姜沉鱼答道,“你很担心他?”
李矜之没有回答,姜沉鱼面露愠色,心想自己堂堂东芳宫宫主,此刻竟然要在弟子面前摆出讨好的姿态。
“为师之前对你虽然不够关心,”姜沉鱼道,“但你扪心自问,你修行需要的资源我何尝少过你?否则你怎会达到如今的修为?说实话,要不是因为宗门的规矩,我都想把‘玉婵三诀’传授给你。我问你,你想不想学?”
李矜之看着姜沉鱼热情的态度,心中放松了不少。心想她能摆出这么一副讨好的嘴脸,一定是昨日在清锋手下吃了瘪,现在则是想着利用自己和清锋的交情来缓和他们之间的矛盾。
“师尊愿意教我?”李矜之对“玉婵三诀”并无太大兴趣,但姜沉鱼抛出条件,她不接又不好。毕竟两人有师徒名分,宫内大小事情也需要自己处理,哪怕是表面轻松的环境,也比整日喘不上气来的氛围要好些。
“当然,”姜沉鱼道,“你是我的大弟子,我不疼你我疼谁?我知道因为温儒来了之后你受了不少委屈,但是你要知道,培养温儒是宗门的决定,我又能决定什么?别说是你,就连我都没少受他的气。”
“不过现在不同了,”姜沉鱼说到重点,“清锋现在明显比温儒要重要得多,为师真是佩服你的眼光,竟然那么早就和他搞好了关系。既然你们有这交情,那就多和他走动走动,那个苏兰心修为长相哪点能赶上你?我看你和清锋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李矜之知道姜沉鱼只是想利用自己,但她听到自己和清锋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时也不免心神荡漾。没人会不喜欢好听的话,她也一样。
“师尊,你有什么事便直说吧。”李矜之道。
“也没什么事,”姜沉鱼道,“就是想让你多和清锋走动走动,告诉他咱们东芳宫是站在他这边的。”
李矜之听后觉得很恶心,心想昨天还要害人家,今天便成自己人了,也不想想人家愿不愿意把你当成自己人。
“弟子明白。”李矜之随意附和。
姜沉鱼又道:“还有一件事交给你去办,你去把你沈师叔、蔚师叔还有温儒一同叫来东芳宫,宗门有大事要宣布。”
“是,师尊。”李矜之起身,她想不明白到底是什么大事,竟然需要温儒与另外三位宫主一同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