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温儒一定有问题,说不定宁落雁的死也跟他有关系,可能就是他和姜沉鱼干的,为的就是让温儒掌控南霖宫,到时候半个玉婵宗都是他们师徒俩说了算。
南霖宫的宫门敞开,温儒从里面走了出来。看着他玉树临风的模样,南霖宫女弟子内心雀跃,比起宁落雁,他们更喜欢这新的主人。
男弟子们则是有的失望,有的松了口气。失望的都是沉迷于宁落雁身体的弟子,松口气的便是有心修炼,提高修为的弟子,他们终于摆脱了宁落雁,不用再被掠取真气。
那些松口气的人都恨温奴,因为宁落雁把一切资源都给了他,如今宁落雁已死,他们便决定给这小师弟一点苦头尝尝。他们想着反正温奴修为起来后一定不会善待自己这些人,倒不如趁着他羽翼未丰、没了靠山的时候先欺负欺负他。
温奴握紧了拳头,咬着牙看着温儒。那瞧不起一切的嘴脸让他记忆犹新,他好不容易从宁落雁这里得到些尊严与重视,如今这些都要烟消云散。他已经没了之前的低贱,无法再对温儒卑躬屈膝。
“想必各位都听说了,”温儒的声音很透亮,带着得意和自信,“从今天起我便是南霖宫新的宫主。”
“狗东西,”温奴心里骂道,“还不是让清锋收拾得服服帖帖,哪来的脸在这作威作福。”
“不过宫主这称呼我听着有些别扭,”温儒道,“以后你们一律叫我主人。”
人群沉默了一会,紧接着便一波接着一波地喊起主人。
温奴始终没有开口,一双拳头握得发白。
温儒挥手示意大家安静,目光落在了温奴的身上。
“小奴,”温儒道,“大家都在喊我主人,你为何不开口,按理说你从小便跟着我,应该最熟悉喊这两个字才对。”
众人全都看向温奴,不管是烦他的或是没有感觉的,哪怕是之前对他暗送秋波过的,此刻都是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毕竟他占据了宫内的资源,每个人至少都会嫉妒他。
他们知道温奴之前是温儒的仆人,他们喜欢看仆人崛起同主人比肩的戏,也同样爱看一个人好不容易爬到高处,又跌落在地的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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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故事里只要有一方是落魄的,他们便津津乐道。
温奴看着周围人全都将幸灾乐祸写在脸上,他的心中慌了,他觉得很孤单,他好希望此刻能有站在他这边,但他也知道不可能。因为他得意风光的时候,也是像温儒一般,不将别人看在眼里。
除了宁落雁,他瞧不起一切。但温儒显然更张狂,他连姜沉鱼都敢调教。
“我问你话你为何不答?”温儒喝道,“你是认为我不配执掌南霖宫吗?”
“我没有。”温奴道。
“既然没有,为何不叫我主人?”温儒道,“别人都叫了你不叫,你是在挑衅我吗?难不成南霖宫是你的地盘,哪怕是新来的主人都要先像你请示不成?”
温奴说不出话,他的倔劲儿上来,那主人二字他就是叫不出口。
“全都给我跪下。”温儒在声音中夹杂了真气,千岁境的修为让这些炼气境的弟子腿都有些软了。
众人纷纷跪下,只有温奴还在站着。
“什么时候温奴承认我这主人了,你们什么时候再起来。”温儒道,“我不是要罚你们,而是你们当中有人不服我,我只能这么做。”
温儒自从入了宗门之后便明白了一个道理,修仙界和凡间不同。修士间的统治是相当牢固的,修为的差距是不可逾越的鸿沟,所以就算天天压迫那些低修为的弟子,他们也无力反抗。但凡间就不一样了,天子之怒有伏尸百万之能,布衣之怒亦能伏尸二人,流血五步。若是哪天惹的布衣们不高兴,照样能让天子脑袋搬家。
南霖宫的弟子跪得膝盖都疼了,他们再也咽不下这口气。不过他们并非要反抗温儒,而是开始说起了温奴。
“小师弟,温儒执掌南霖宫是宗门定下的,你叫他一声也是合理合规。你别因为自己不服气,而连累我们啊。”
温奴依然不叫,众人开始骂了起来。
“你一个仆人叫一声主人怎么了?你该不会是以为进了宗门便拜托一切了吧?别做梦了,奴仆就是奴仆,注定被主子踩在脚下,要不然你们资质相同,怎么温儒现在是千岁境,你还在炼气境?”
“你他妈叫不叫?”温奴周边的人开始上了手,想要将他拽倒。
温奴终于气不过,右手一抬,使出了“玉剑诀”。
“放肆!”温儒露出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