咽也不是,吐也不是。

连翘憋红了脸,一不留神,不小心吞了下去。

“……”

这算什么,间接和他亲了吗?

太可怕了,连翘不停地用袖子擦嘴:“你怎么不早说?”

陆无咎不咸不淡:“谁让你动作那么快。”

连翘现在杀了他的心都有了,不过在杀他之前,她得先清理干净自己。

就在她纠结到底是去找个溪边洗洗嘴,还是干脆洗洗胃的时候。

陆无咎微微勾唇:“我记错了,我喝的是另一杯,你这杯没动过。”

连翘:“……”

耍她是吧?

她噌的冒了火,抄起佩剑就朝陆无咎砍过去:“我今日非得杀了你!”

奇怪的是,一向喜欢三招破敌的陆无咎今日却动也不动,连翘头一回把剑架在了陆无咎脖子上。

连翘难以置信:“我竟然赢了?难不成你当初测灵脉时有假?”

然后便听到一声无情的冷嘲。

陆无咎吐出几个字:“……是我用不了法力了。”

连翘大喜:“你没有法力了?”

陆无咎:“……一般人遇到这种事情,不应该问问原因?”

“那是别人。”连翘嘴角翘的几乎压不住,“对你,我没放鞭炮已经是大发善心。”

紧接着她飞快盘算起来:“我得把这个消息昭告天下,首先就是告诉你在清屏山的死对头,还有那些被你气跑的师姐师妹们……哦等等,还有那位给你送过情书的师弟。”

她阴阳怪气:“我猜,他们一定会很乐意看到你手无缚鸡之力没法反抗的样子。到时候一个一个来也就罢了,万一……一起围过来,哎呀,那可怎么受的了呀——”

连翘得意洋洋的要冲出去,陆无咎却叫住了她:“站住,你确定要走?”

连翘回头,笑眯眯:“怎么,你怕了?那也好办,你叫我三声姑奶奶,再作三个揖,然后高喊'姑奶奶天下第一',我就饶了你,保证谁也不告诉,怎么样?”

陆无咎唇角一扯,划过一丝冷嘲。

“……没出息。”

十八岁和八岁的时候提的要求一样。

他以为她至少没那么幼稚了。

连翘大怒:“那就别怪我了!”

说罢,她抬脚便走,然而刚走到门口,腿一下就软了,不得不扶住门闩。

“……你不是没法力了吗,对我做什么了?”

陆无咎闲闲地坐下来品起了茶:“这话不该问你自己么?”

连翘咬牙:“我干什么了,难不成我会暗算自己!”

陆无咎瞥她一眼:“可不就是你自己么。”

连翘沉默了,这……嗯,好像的确是蛊毒发作的症状。

难不成,这蛊毒的发作条件是离陆无咎的距离么?必须离他够近才能抑制发作?可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她脱口而出:“我明明放的是天下第一痒痒蛊,不是这个鬼东西!”

说完连翘立马捂住嘴。

下一刻,陆无咎慢悠悠抬头:“哦?天、下、第、一?难为你如此费心。”

连翘恨不得封住自己的嘴,一扭头又气冲冲地出去,然而,她每多走远一步,脸上的红晕便加重一分,心里像有个小爪子一样,在那儿刨啊刨……

这绝对不是痒痒蛊,到底是什么破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