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停雁抓住他的手,他的手是温暖的,散发着正常人的热度。他正常了才是不正常。
“你不要泡水吗?”
“不了。”司马焦说着,捏着她的手腕,另一只手顺着她的脸颊摸到耳后,最后停在后颈,将她拉的凑近了自己一些,“不高兴?为什么?”
廖停雁:“……”你还有脸问为什么。
廖停雁:“我感觉你在做危险的事。”
司马焦:“所以你担心我担心得不得了?想跟我闹脾气?”
廖停雁:“……”这话她说不出口,脾气也闹不起来。
司马焦就笑,拉着她的手跳下去,两人像两只夜猫子在行宫屋顶上散步。
黎明时分,司马焦准备回去闭关,他拉着廖停雁的手,在她戴着戒指的手指上亲了一下,随即放开她道:“让人给你找了只漂亮的白毛灵兽,今天就会送到雁城,待会儿你自己去玩,玩的开心点。”
话音刚落,人影就消散了。
廖停雁在屋顶上站着,背后是刚漏出一线明光的天。
“谁想要玩白毛,你这个臭黑毛。”她自言自语,觉得这日子没法过了。
雁城里今天又很热闹,魔将送来了一只异常珍稀的雪灵狐,这东西因为一些原因已经快要灭绝,不知道他们从哪里找来了一只,魔主特地让送来给道侣解闷玩耍。
巴掌大的雪灵狐,有又柔软又长的白色毛毛,黑葡萄一样水灵灵湿漉漉的眼睛,又大又软的耳朵,和一团蓬松如云的大尾巴,还有粉嫩的肉球爪子。
毛绒小可爱简直治愈良药,撸狐狸令人身心舒畅,就连黑蛇也沉迷撸毛团,甚至愿意为了更好的撸毛团每天保持半天的人身。
这么一只瘦弱的雪灵狐,跟着廖停雁吃吃喝喝半个月,就从巴掌大胖成了篮球大,尖尖的小脸都变圆了不少。因为它的叫声是昂——,它的名字就叫了昂昂。
廖停雁身边有红螺,有黑蛇,现在又多了个雪灵狐昂昂,越发热闹。都说鸡飞狗跳,‘狗’这个任务归了黑蛇,雪灵狐就只能充当飞起来的‘鸡’,这两位智商半斤八两,很有些棋逢对手的味道,每天在廖停雁身边上演追逐戏。
司马焦隔上十天半个月,从那个宫殿里出来,出来就会来找廖停雁,几乎都是在半夜,把她强行喊醒之后,陪她一晚,然后早上消失,廖停雁都快怀疑他是不是把自己弄死了,现在已经变成了无法白天出现的幽灵之类。
“让人给你驯养了一些逗趣的鸟儿,等会儿运到,去看吧。”像露水一样消失之前,司马焦留下这么一句话。
这个白天,雁城就飞来了很多的白鸟,这是一群体态优美的鸟儿,最大的特色是她们能短暂地幻化成人形,披着羽衣在天空中跳舞。
廖停雁:……这不是个歌舞团吗?
司马焦不知道什么时候让人给她搞了这么个歌舞团,只要摇晃着铃铛,这群栖息在附近的幻鸟就会从山林中飞起,来给她跳舞唱歌,哄她开心。
第三次出关看廖停雁的时候,司马焦忽然问她:“把谷雨坞搬到雁城附近如何?”
廖停雁捏住了他的嘴。
廖停雁:“你是觉得我过的不够热闹吗?”
司马焦拉下她的手,握在手里,“过得热闹不好?你不是挺喜欢的。”
廖停雁看着他半晌,伸手抱住他的腰,“我能进你的灵府看一眼吗?”
司马焦把她抱起来,抵住她的脑门敲了两下,“不行,你现在进来,神魂会被烧。”
怎么可能,他们两个互进灵府那么多次了,她怎么都不会被烧,除非臭大佬疯到去烧他自己的神魂,才会连带着她的也会被烧。
……不是吧。
廖停雁扑上去磕司马焦的脑门,张牙舞爪,“让我进去!”
司马焦一手扣住她的手,绊住她的腿,顺势压着她的脑袋埋进自己胸口。廖停雁挣扎半晌挣扎不起来,瘫在他身上,听到司马焦胸口笑声震动,顿觉悲从中来。
真的,这日子过不下去了,司马大佬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似乎在找死,她怀疑自己要变成寡妇了。
司马焦倒是挺开心的,笑了半晌都没停。
就他这个态度,实在不像是会发生什么了不起的大事,廖停雁有些迷惑,不知道他究竟在做什么。
这年冬日最冷的时候,司马焦彻底出关了,他在廖停雁身边待着,和以前似乎没什么不同。
一场大雪下了三天四夜,雁城都变成了白色,有些像是魔域里面那个白色的冬城。
司马焦在夜里把廖停雁摇醒了。
“干嘛?”廖停雁迷糊问。
司马焦点头,“可。”
可什么可?廖停雁莫名其妙,衣服被解了。
廖停雁:“???”等下,请问这车因何而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