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风抱拳行礼,神色恭敬而沉稳:“大人放心,李大人虽受了些许皮肉之伤,但所幸并无大碍。此刻已在府中安然休憩。”
赵星河闻言,高悬的心这才稍稍落下。他快步流星地走进府中,直奔李牧的书房。
李牧的书房内,李牧虚弱地躺卧于床榻之上,面色苍白如纸,毫无血色。见赵星河推门而入,他强撑着想要起身相迎。
“星河,你来了。”李牧的嗓音沙哑而微弱,仿若风中残烛,随时可能熄灭。
赵星河见状,急忙快步上前,双手轻轻按住他的肩头:“牧之,你且安心休憩,切勿乱动。”
李牧微微扯动嘴角,露出一抹苍白的笑容:“我并无大碍,些许小伤,不足挂齿。倒是你,为了我的事情,费尽心思,操劳过度,我真不知该如何谢你。”
赵星河连连摆手,眼神中满是关切与责备:“你我之间,何来谢字。我只庆幸你能平安归来。对了,辽北之行,可有何收获?”
李牧缓缓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欣慰:“收获颇为丰硕。我已将宰相与契丹暗中勾结的诸多细节查得水落石出,且成功获取了关键实证。只是,这过程着实艰辛,这些证据,皆是我拼了性命才得来的。”
赵星河的目光缓缓扫过李牧身上那尚未愈合的伤口,心中一阵刺痛,仿若被尖针深深刺入:“你啊,总是这般莽撞冲动。何事皆独自扛下,难道就不怕遭遇不测?”
李牧虚弱地笑了笑:“我这不还是安然无恙嘛。对了,朝中局势如今怎样?宰相伏法之后,可有何新的变故?”
赵星河遂将朝中近期的局势变化,简要地向李牧一一诉说。李牧静心聆听,待赵星河讲完,他微微皱眉,沉吟道:“看来,这权力的纷争游戏,远远未曾落幕。星河,你我皆不可有丝毫懈怠,需时刻保持警惕。”
赵星河神色凝重地点头:“你放心,我心中自有定数。倒是你,当务之急是好好养伤,莫要再多思多虑,以免影响伤势恢复。”
两人又絮絮低语了片刻,赵星河见李牧神色愈发疲惫,便起身告辞。临行之前,他再三叮嘱李牧定要安心调养,不可操之过急。
离开李牧的府邸,赵星河独自伫立在那夕阳的余晖之下,望着天边那如血的残阳,心中五味杂陈,感慨万千。他深知,无论前方的道路如何荆棘密布,如何艰难险阻,只要有这些志同道合、生死与共的挚友相伴,并肩作战,他便仿若拥有了披荆斩棘的利刃,无畏无惧。他们定会携手并肩,以热血与忠诚,守护他们心中那神圣不可侵犯的信念,守护这历经风雨飘摇的王朝,使其重归安宁,再现盛世荣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