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消息,张启麾下并非铁板一块,其中亦有蛀虫,或者说是有更在乎自身利益的人存在。
这是好事。
若能处理得当无疑是在打压张启的威望,让其麾下更多的人蠢蠢欲动。
而坏消息是。
如何对待这第一批投诚的人。
好处给多了,自己下面的人有意见,给少了,张启那边的人一看投诚还不如不投诚这就会让亡张之策难以推行。
思索良久。
刘彻的声音有些干哑。
“黄金十万没有问题,但列候之位不行!”
“朕只给大庶长!但可享食邑,若再有功绩便可封侯!掌实地!”
桑阳愣了愣,拱手道。
“陛下,可这是关内侯享列候之权,那些老臣以及权贵们恐怕.”
刘彻伸出手臂拦住了桑阳后面的话。
“朕知晓,那些人朕会权宜,目前最紧要的是尽快练出一支可与张启正面交锋的军队,只有这样,这江山才有可复的那一日。”
“昔日高祖能忍匈奴,今日朕便也能忍这辽侯,时间,朕需要时间!”
“大汉近百年的底蕴是张启无法比拟的,只要两年,两年后,便是其覆灭之时!”
“至于现在,且让这宵小再欢庆一阵吧。”
说到最后,刘彻双眸中再次涌现了当初面临匈奴人的霸道。
他想清楚了,大丈夫能屈能伸,只有笑到最后的人才是真正的赢家!
“.唯。”
看着刘彻前后的变化,桑阳拱了拱手,躬身而礼。
桑阳走后。
偌大的未央宫前殿再无半点声响。
太监宫侍们胆战心惊,这段时间,被杖毙的宫女太监已经数不清了。
端坐在软垫上。
刘彻的心绪依旧翻涌。
“明年.定都”
——
又是一年秋冬去,暮春而来,万物勃发。
太原。
冬日停歇下来的道路修建工作再次开展了起来。
虽大地仍旧湿漉,但为了一家的生计,男人们开始卷起了裤腿开始平整起了地面,掘根碎石。
这条路从太原修往雁门,好消息是这是一片坦途,但坏消息是路程极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