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刘氏傻眼了,连忙叫道:“张姑爷,你别走啊!哎,你怎么越走越快了?”
看到自己叫不住人,她气急败坏,“张姑爷这是啥意思?我家又不是要赖账。就算你多收一些诊金也行啊!我让二华子多打一个五斗柜……”
张老大夫听到要多给一个五斗柜,走得更快了。
老刘氏顿时暴跳如雷:“你给我回来!你的医德哪去了?你个老不死……”
“你才是老不死的!”菜花婶看不惯老刘氏的丑恶嘴脸,听到她骂张老大夫,立马大声打断她。
老刘氏恨不得把菜花婶的脸抓花,可惜她战斗力较弱,真要动手,自己就得先变成菜花脸。但输人不能输阵,何况现在是她的主场,更不能弱了气势,她也挽起袖子,摆出一副要干架的模样,等着别人来拉架。
陈玉华看到乱糟糟的场面,心里偷着乐。作为一个接盘侠,他选择性地接受了原主的妻女,却对偏心的爹娘和不对付的兄弟选择放弃,自然没有丝毫同情心。而且今天这局面还是他故意造成的,没想到效果特别好,让他很满意。
陈木根看着乱糟糟的院子,心情坏到极点,对老婆子的不着调更是烦透了。如今的局面,幺儿的伤是重点吗?他只是脚踝脱臼了,痛就痛点,又不是危及存亡的伤,急什么?现在关键的问题在于官府的那条法令啊!要是不妥善处理,以二华子今天的模样,说不准真就和人配合去官府告发了。
陈木根现在心里有些后悔过去对二房太过苛待了。他还恨。恨陈玉华为什么就不一直乖顺,突然变得如此叛逆,让他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他也恨官府,偷偷摸摸地颁布法令,这不是害人吗?
转头看向陈玉华,陈木根看到有一抹阴笑闪过这个儿子的脸庞,不由得心中一惊。下午发生的事瞬间闪过脑海,有了一个可怕的想法。
“二华子的心怕是已经坏了!今天杀了两只鸡,还故意留着鸡头鸡脖子和鸡爪给全家人吃,假装受惊打幺儿,再弄脱臼幺儿的脚踝,踩老婆子的大腿,并把三富子撞伤,还有刚才误伤三富子的肩膀。这一切都不是巧合,都是他故意的!”
陈木根越想越心寒,老陈家现在除了二房和三房的两个憨痴,就他和小刘氏没有遭到陈玉华的毒手,或许是因为有邻里族亲来了,才救了他们两个。
“日防夜防,家贼难防。家里有这么一个想要害人的人,这个家从此以后就不得安宁了!”
陈木根想得有些多了,不但意外猜到了陈玉华的心思,也脑补了许多没有发生的事,看陈玉华的眼神就发生了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