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乾历 第236 年,*月*日,主犯王少安,伙同赵罡、周兴言二人,于夜半四更之时,在乾修书院黄字号斋舍,将陈钧谋害致死,三名罪犯对所犯罪行供认不讳,经新阳城衙门查证,情况属实。”
“本官新阳城县令陈裕,根据大乾律,对三人罪行做出以下裁定:王少安、赵罡、周兴言三人犯“七杀”中的“谋杀”“故杀”之罪,情节恶劣,手段残忍,判处此三人斩首之刑,次日执行。”
王少安愣愣的听完过程,直到陈裕朝着那名记录的衙役说道
“给他画押吧。”
而后门口站着的两名衙役便走上前来,将印泥与供词摆在他面前,王少安这才反应过来,这关于案情的事情,陈裕一句没问,王少安一句没说,他居然成了主犯?
王少安抬头眼睛直勾勾的看着陈裕的眼睛,问道
“我们可是得罪过陈大人?还是大人历来皆是如此办案的?”
陈裕眼神复杂的看着王少安,叹了口气后,摇头说道
“多说无益,若是还有什么遗言,可以与我讲讲,能办我尽量帮你办妥。”
王少安语气坚定的说道
“大人这是想让我们做个糊涂鬼吗?到死都不知道是为什么死的。”
沉默了片刻后,陈裕还是摇摇头,说道
“有时候,糊涂并没有什么不好的,知道的太多对你来说也没什么用处,还不如想着怎么过好这最后一天,及时行乐。”
说罢,他转身便走,王少安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脑子飞快旋转,而在他身旁等候的两名差役似乎也等不及了,直接上前按着他的手,粘上泥印后便画了压。
王少安虽有心想反抗,但双臂被擒住,根本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这一切发生而无能为力。
而后他开口喊住了陈裕,说道
“陈大人!哪怕是死,是不是也得让我们死个明白?”
陈裕没有回头,不过还是停下来脚步,摇了摇头,说道
“不是我不想说,而是不能说,说了我们也得受到牵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