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不仅一斤粮都不用给,还能入库三千石,这…”
紧接着,便听到外头越来越激烈的吵闹声,宁邑便有些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而后有些不满的瞪了眼宁宜春说道
“还得让我给你擦屁股,跟着凑什么热闹,若不是你跟着一起去,他们哪里知道这事儿还有我们泰安城一份。”
说罢,他便头也不回的朝着门外走了出去,然而他的话却引起了宁宜春的不满,只听他看着宁邑的背影嘀咕道
“昨天你领粮食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你这人变脸是真快…”
他身旁的廉四会心一笑,接着便朝他说道
“你们父子两个,一见面就争吵不休。”
紧接着他脸上的表情一变,看着宁宜春的表情变得有些复杂,而后带着些许感触的说道
“一转眼你都这么大了,都能为你父亲分忧了,我们都老咯,不中用了,以后这泰安城的天可能还得靠你来扛着。”
宁宜春沉默了片刻后,摇了摇头,缓缓回应道
“不,比起父亲,我还差的远呢。”
廉四笑了笑,目光柔和,颇为欣慰的看着他。
而另一边的宁邑也走出了县衙,外头这群叫骂了许久的粮商一见着他,便宛如看到了杀父仇人一般,瞪着大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他。
“宁邑!你居然还敢出来!你还我粮食!”
宁邑大步跨出县衙大门,双手背负身后,神情平静,面对质问也只是淡淡的回应道
“此地是泰安城衙门,本官添为泰安城县令,如何便不敢出来?”
为首一位粮商想冲开守卫,看那模样似乎是想冲上去将宁邑狠揍一顿,城西那个仓库是他们一群人合伙共用的,而他囤积的粮食大半都放在那个仓库内,这也就导致他成了这次事件最大的受害者。
一想到这个他这心就止不住的疼,他在得知了朝廷派兵前来云州平叛后,料定军队所过之处粮价必定飞涨,这才将所有身家拿去换了粮食。
本想着趁着这个机会大赚一笔,没想到现在钱还没赚到,粮食还被强人劫走,不知所踪,他当然不甘心,所以才领着人来到县衙闹事。
他眼神中饱含愤恨,面色阴沉地不断向宁邑扑去,然而皆被挡在前方的衙役推回,见此情形,他也只能心有不甘地朝着宁邑高声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