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骑兵队伍不远处,一只巨大的红鹰忽然从云层中急速下降,擦着雪地掠过,复又振翅升入高空,很快飞入山谷上方,瞬间就没了踪影。
这支骑兵队伍在红鹰消失的山谷前停住了前进的步伐。
冷风呼啸中,队伍全都令行禁止,肃静不动,一看就是训练有素。
不多时,从山谷里出来一小队人马,缓缓向这支骑兵队伍靠近。他们人数只有十多人,全都黑衣黑袍,脸上蒙着黑色面罩。他们人数不多,身上却带着森然的杀气,从容不迫地挡在这支骑兵的前面。
双方距离只有十来步时,黑衣人的马队停了下来。
为首一个黑衣人纵马上前,大声喝道:“来者何人?此处是无影卫军事要地,擅闯者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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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一块黑色的令牌从骑兵队伍中飞了过来,那黑衣人伸手轻巧地接住,令牌上‘近卫门’三个暗红色大字透着冰冷的寒意,那黑衣人只看了一眼就将令牌又原路掷了回去。
“此处不是近卫门办案的地方,而是平城军事重地,你们意欲何为?”那黑衣人继续大声喝道,言辞甚为倨傲。
最前面的骑兵队伍从两边静静分开了一道扇形,犹如一面盾牌护卫着从队伍中间出来的四个骑着高大骏马的戎装将校,四匹骏马嘴里轻吐着白气,缓缓来到黑衣人面前。
这四人神态轻松,对这黑衣人一脸不屑。最前面的正是近卫门平城巡察使姜河,跟在他身后的是田冉和他的两个随从成云和老伍。他们全都是一身白色的戎装。
“近卫门办案,任何地方都能去,这天下虽大,除了皇宫,就没有我们去不了的地方。”姜河冷冷道。
那黑衣人神态似乎有所缓和,“不知阁下是谁,请报上姓名,容我通报一声。”
“果然是没见过世面,这位就是近卫门平城巡察使姜河,姜大人。”老伍在身后大声喝道。
“哦,失敬失敬。”那黑衣人尖锐地笑道。
他虽然在笑,但他的笑声在黑色面罩下却显得说不出的诡异。“不知,姜巡察使为何事而来?”
“自然是办案。”
“什么案子?”
“血鹰案。”
那黑衣人眼中忽然露出一丝诡异的目光,他沉声道:“请姜巡查使稍候片刻,容我回去禀告。”
他兜转马头,忽又回头道,“不要说我没劝告,各位千万不要擅自闯入谷中,这谷里的机关可不是吃素的。”说完挥鞭打马而去,那十几个黑衣人也跟在他身后,冲回谷中。
这十几个黑衣人刚消失在谷口,姜河伸手一挥,跃马当先向谷里冲去。
他根本没有听从那黑衣人的劝告,似乎也不在意谷里的机关。
这支骑兵队伍立刻分成两队,一队跟着姜河进谷,另一队四散分开,将山谷团团围住,一些人取出了攀爬的绳索,开始向山顶攀越。看来他们早有准备。
听到身后马蹄骤响,那黑衣人在谷中回头一看,姜河竟然不听劝阻带人跟在他身后进到了谷里。
他目光一沉,眼中闪出一缕寒光,立刻打马加紧往回赶。可在他身后紧追的近卫门骑兵也提速了,与黑衣马队始终保持二十步距离。
谷里本就狭窄,加上地上积雪厚重,再快的马也快不起来,黑衣人根本无法摆脱后面的近卫门骑兵。眼看就要来到山谷里面那个葫芦一样的空地上了。
那黑衣人忽然吹了个呼哨,这队黑衣人立刻从马背上跳了下来,飞快地跃上旁边的绝壁,转眼就消失不见了。只剩下十几匹马仍旧往里面那椭圆形的山谷空地奔去。
姜河双手上举,追击的近卫门骑兵分成两队,也全都从马上跳了下来,一队手持弓箭,对准了山顶,另一队跃到了两边的绝壁上,用盾牌紧紧封住了绝壁上隐蔽的射击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