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琏道:“这些年她的地位水涨船高,想来是瞧不上咱们家了。”
王熙凤白了贾琏一眼:“她并不是这样的人。”
这时候丫头端来茶,王熙凤接过茶接着道,“她不想与咱们府结亲,并不是瞧不上咱们家,想来是有旁的原因。这些年,她手底下的摊子越铺越大,瞧着风光显赫,内里的苦楚与艰难,旁人是见不到的,只瞧得见她的显赫,瞧不见她的为难。咱们这等人家,结亲要诸多考量,她那边必然是有为难之处。”
当初荣国府这边被宁国府牵连,贾家上下入狱,王熙凤的几个孩子也多亏徐乐的照料,才安然无恙,因此王熙凤相信徐乐不是那样的人。
小主,
贾琏见自己只不过是说了一嘴,王熙凤便回了他一车轱辘的话,就怏怏的不再说话,怕说着说着就与王熙凤吵起来。
这几年,这凤辣子是越发的泼辣了,自己好男不跟女斗,且让着她。
贾琏自我安慰着,半点也想不起当年被王熙凤主仆收拾的事,只觉得是自己让着王熙凤。
李纨那边得了王熙凤的口信儿,得知徐乐拒绝了自家的亲事,有些羞恼,只觉得徐乐不识好歹。
王熙凤怕李纨闹出什么不好的事情来,遣人将此事告知了贾珠一声。
贾珠那边得了消息,有些气恼李纨的自作主张,但顾及着李纨的脸面,没有当着旁人给李纨脸色。只等回了房间之后,遣散了下人,才将自己的打算,细细的与李纨掰扯清楚。
李纨只觉得自己在贾珠面前丢了脸面,掩面哭泣,羞愤不已。
贾珠叹息一声,只得柔声劝慰,私下里再托王熙凤带着礼品上门,给徐乐那边告个了恼。
徐乐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怕贾珠那边多心,就将东西收了下来,又跟王熙凤打了一下午的骨牌。
王熙凤摸了一对牌,见是一对好牌,脸上的笑怎么都止不住,她将牌码好,又问徐乐:“陛下的万寿节,你这边礼物可备好了?今年因着立了太子,陛下要宴请内外臣,咱们这些命妇也要跟着赴宴,家里的孩子们也能跟着长长见识……唉,别动那一对牌,那一手牌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