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哪里,庞将军谬赞了,倒是庆州军我今日观之令行禁止,庞将军带兵有方,此番抗击党项还需庞将军多多出力。”
听闻此言,庞师道放下茶碗,叹了口气:“说来惭愧,三年前我曾向朝廷上书,言明党项党项人之狼子野心
荐言以筑垒之法步步为营,蚕食党项,奈何朝廷重心皆在中原与漠北,这西北仅仅驻军十万。能分到我手里的,就更是少之又少了。
虽然我早有预料与那党项人必有一战,提前修筑了不少堡垒。但苦于兵力有限。
此次党项人来袭,我处处布防后,实在是缺乏机动兵力了,还请周将军看在朝廷的份上务必拉兄弟一把。”
言罢庞师道站起身,对着周祖义拱手行礼。
周祖义连忙站了起来,“庞将军这是说的哪里的话,我此次前来本就是奉了皇命,自不必多说什么。
只是不知这庆州前线的战况到底如何了?”
庞师道领着周祖义来到沙盘前,“周将军你看,这便是我庆州的地图。”
庞师道指着沙盘上的各处标记,开始详细地向周祖义介绍起前线的战况。
“党项人国小民寡,此番举国来攻,说是有二十余万大军,实际上其中的战兵至多十万。
且我军前线堡垒众多,牵制住了部分敌军。眼下敌军兵分兵三路,一路围困那些堡垒,一路直扑戴州,欲切断我前方部队的补给线。
还有一路按兵不动,使得是围点打援的老路数了。戴州我军仅有三千兵士,此番我便是希望周将军可以派人马支援此处。”
周祖义看着沙盘思索着:“看你的架势,你是想在戴州与那党项人主力决战了?”
“正是,眼下我军兵力处于劣势,朝廷剩下的各路援军尚需一些时日,此番我便是想以这戴州为诱饵,吸引住党项人,待援军赶到再进行决战。
所以拜托祖义兄务必派一支劲旅,若是戴州被夺,则此番战事恐满盘皆输。”
看着庞师道满眼真诚的模样,周祖义重重点了点头,“好,就是不知这戴州的守将是否可靠?”
“戴州守将名唤庞子腾,也是我的独子。”
周祖义震惊地看着庞师道,庞师道看着沙盘上戴州上的那面旗帜:“此番乃是国战,犬子若是不幸战死,那也是为国捐躯,死得其所。”
见庞师道如此,周祖义也是下定了决心般:“既然贤弟如此,那我也断不会小气,我这就回去调派兵马。”
“好,那我就等祖义兄的好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