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那鲁人着实狡猾,趁夜色袭击我们,我也是趁夜色才得以逃脱。”
拓跋元洪坐在上首,吃着饭,对于下方跪着的浑身是血的游骑恍若无睹。
“也就是说,你的部下全死了,而你仅以身免是吗?”
拓跋元洪站了起来,“对面鲁军有多少人?”
“至少......至少有三百骑。”那游骑队长冷汗都下来了,他哪还记得有多少鲁军,只得往高了报。
“也就是说,你们几队精锐游骑,就这么悄无声息被人杀光了,就你跑回来了是吧。”
拓跋元洪对着下面两侧站着诸将道:“看来这些年南边的鲁人强了不少啊,能专门组织三百余武者来打斥候战。
今天他们能杀了我的游骑,明天是不是就可以悄无声息的进我的军帐把我的脑袋摘下来啊!”
说着愤怒的拓跋元洪一掌拍碎了身前的桌案,任由桌上的碗碟摔在地上,乒乓作响。
一时间,帐内无人敢说话。
“自己滚去敢死营,我不想脏了我的刀。”
那游骑队长如蒙大赦,连滚带爬的逃出了军帐。
拓跋元洪身后的阴影里,一个谋士打扮的走了出来。“将军,据探子来报,这两日不断有援军进入戴州。”
“你如何看?”
“毕竟我部只有三万人,不如待大将军主力赶到,或是庆州那边的情报来了再做打算。”
那谋士小心翼翼的给出了自己的建议。
“那倘若情报是假的呢?到时候大将军怪罪下来,谁来承担?”
“这....这....”那谋士有些犹豫该不该说下去。
“命令部队加快行军,多带旗帜,明天天黑前我要赶到戴州。从周边再抓些鲁人来,反正到头来流的是鲁人的血。”
拓跋元洪思索后道:“还有加一条,通告全军,戴州破城后,十日之内不封刀,女子财货都是他们的,我一个子不要。”
“是。”谋士鞠了一躬后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