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巷内的兵士们纷纷拔出兵器,向着钱府冲去。

钱府的门房揉着惺忪的睡眼打开大门,便见那如狼似虎般的军士杀将了上来。

那门房吃了一惊,顿时没了睡意,转身还欲关上大门。郝启在外猛地一踹,那门房便随着大门被一同踹开。

紧随其后的兵士鱼贯而入,喊杀声划破了天际,而距此仅一条街的巡逻兵则是宛若没有听到一般,继续巡逻。

......

周祖义仰头将酒杯中的酒一饮而尽,拿起桌子上的银票,“还真是客气啊。”

周祖义一边笑着,一边大笑起来。

“既然尔等如此客气,不妨将尔等侵占的军田也一并交还给我如何?”

一个垂头丧气的屯田官被两个军士压了上来。

“你们西北豪绅,勾结屯田官,倾吞军田,以他人冒充地方卫所兵士,冲抵赋税,其行可诛,压下去。”

那屯田官被连拖带拽地又压了下去。

闻言,刘家家主脸上的笑容慢慢消失,“周大人可要想清楚,就凭你空口白牙一句话,便想定我们的罪?”

边说还边拍着桌子:“你想干什么,你能干什么!”

“问的好。”周祖义的副将拔出刀,上前两步,一把拎起刘家家主的头,割破了他的咽喉。

“啊!杀人了!”现场顿时乱作一团。

早就埋伏好的兵士鱼贯而出,将下方坐着的诸家家主以及随行人等抓了起来。

有护卫还想还手,被一刀砍翻在地。

周祖义则是右手按着刀柄走了出来,口中还报着各家倾吞的军田数目。

“孙家,侵占军田四百七十三顷,冒领卫所兵额五百,斩!刘家侵占军田三百七十二顷,冒领卫所兵额三百,斩!.....”

周祖义的话语如同催命的咒语,一下下冲击着在场所有人的心灵。

一个小家族的族长扑上前,想抱住周祖义的腿“大人,饶过我们吧,我们不敢了。”

周祖义一脚踹开那人,“你们倾吞军田,勾结党项,贪墨军粮,罪该万死!”

他红着眼,挥舞着手中的银票:“这些是你们给我周祖义的,那大鲁朝的呢!

若是这疆土守不住了,我还要这银票有何用。尔等诸家,皆是国贼,该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