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前,两人对视了一眼。
“喂,别死了。”
“也只有你才会死在三棍汉刀下了。”
很快便见两个小方阵从党项军主力中分了出来,开始缓缓靠近鲁军驻防的土坡。
土坡上,躲在提前建起的木拒马后的兵士们紧张地吞咽着口水,不少人开始颤抖。钱财所带来的勇气在渐渐流逝。
那两名党项将领率领着各自的人马逐渐靠近土坡,他们的脸上满是不屑,在他们眼中,眼前这群杂牌军根本不堪一击。
随着郝启的一声令下,土坡上射出来一阵稀稀拉拉的箭雨,但大多没有落到党项人的头上,周珏暗自盘算看来,回去后有必要去搞一一批弩来。
那玩意兵士拿着训练可比弓快多了,要不然为什么古代王朝私藏弩也是重罪呢。训练一个合格的弓箭手要一两年,而训练一个弩手只需要几个月。
坡下的党项军见这箭矢稀稀拉拉毫无威胁可言,纷纷加快了步伐,向着土坡上冲去。
郝启在军阵前排的后方高呼着:“弟兄们,想想你们家人的仇,想想这些蛮子是怎么对待你们的,想想若是落到他们手里会是什么下场!”
土坡上的三棍汉们有些畏惧,但想到自己在党项军中当牛做马,名为仆从军实为奴仆的过去,也不由握紧了手中兵器。
党项军冲到木拒马前,开始试图拆除这些障碍。鲁军也开始反击,他们挥舞着手中兵器向着党项军砍去。一时间,喊杀声、兵器碰撞声在土坡上响起。
一时热血上头的鲁军,竟然凭借地利与工事与党项军打的有来有回。
一名党项士兵跳过木拒马,朝着一名鲁军士兵刺去,鲁军士兵侧身躲避,然后用手中的短矛刺向党项士兵的腹部,党项士兵惨叫一声倒下。
下一刻,一根投枪扎穿了这名鲁军,将之击倒。党项军训练有素的优势正在逐渐扩大。
周珏取出一颗回气丹塞入口中,施展从太平要术中新学到迷障之术,只见小土坡之上的薄雾骤然凝实。
厮杀中的双方只觉能见度忽的下降,空气中的水汽变得多了起来。便听一阵马蹄声,下一刻,便见土坡后冲出一队骑兵,从侧方杀入党项军的队列里。
这队骑兵如同一把锐利的尖刀,瞬间插入党项军的队列。党项军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打得措手不及,队列开始出现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