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摇摇头,“公子,这病症拖得太久,已无捷径可走,唯有按方调养,方有一线生机。”
周桦虽满心不情愿,但在短期的享乐与日后的幸福之间,终究还是选择了后者。
他开始按照太医的叮嘱,每日按时煎服那苦涩的药汤,强忍着对酒肉辛辣、生冷油腻的渴望,努力克制自己的脾气,尽量不让怒火与杂念扰乱心境。
而周甫坚对大儿子的变化也是看在眼中,为了让周桦可以有个地方静养,他特意嘱咐人在家庙收拾出一间禅房来。
一番休养下,周桦真感觉自己的身子开始好了起来,而那太医再来复诊时,也说他的情况大有好转。
周桦想着这些天待在家庙确实无趣,便归了家。
一进家门,便见自个的好弟弟正在按在板凳上,而老爹正在执行家法。
“我让你不读书,我让你整天就知道鬼混!不好好上进,将来能有什么出息!”
周桦连忙上前,拦住周甫坚,“爹你这是作甚?弟弟先前在战场上受了伤,如何受得了这般打啊。”
周甫坚气得吹胡子瞪眼,“他那点小伤早就好了,如今这般不成器,都是平日里惯的!”
周榕在板凳上挣扎着,带着哭腔喊道:“爹,我错了,我以后不敢了。”
周甫坚用颤抖的手指指着周榕道:“你可知晓他做了甚?他竟学人养娈童,那娈童若是正经买来的也就算了,居然是那人贩子拐来的。
这等行径若是传出去,我定国府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周桦也是反应过来,对着周榕开口道:“弟弟,你原的不是一直说女子是水做的,男子是泥做的,怎的今日却如此啊。”
周榕满脸通红,带着哭腔道:“爹,兄长,我……我自己也不想这样的。
自从上了战场,我被那惨烈的景象吓坏了。回来后,我发现自己对着房里的丫鬟再也提不起兴致,直到那日在外头见着这娈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