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此言,周甫坚叹了口气,他又何尝不知,那刘家这些年借着定国府的名义帮人办事,敛财何止十万两。
奈何有老太太在,刘家动不得啊,虽然这定国府明面上管家权在他这,账本也在他夫人黎氏那,可大权实际上仍在老太太手中。
倘若他要动刘家,老太太万不会答应,谁让那刘家的惯是个好命的,是当初老太太的陪嫁丫鬟。
老太太,老太太,什么都是老太太,周甫坚有时甚至都在想,若是这老太太哪天忽的.....
千言万语最终尽付一句叹息之中。
见周甫坚这等作态,周枫也知他没法决定此事,只得继续道:“近些年来我定国府圣眷日薄,若继续这般下去,恐迟早有大祸啊。”
“枫儿,那以你所见,我定国府又该如何是好。”周甫坚问道。
周枫端起床头的药喝了下去后,继续开口道:“府中下人,有老太太庇护的刘家没法动,小苍蝇还是可以动的。”
“而后呢?”
“我听闻,那东边平北侯府的次子周珏,在神都城外买了些祭田,可有此事?”
周甫坚微微点头:“确有此事,那周珏买祭田之事在城中也有不少人知晓,只是这与我们定国府有何关联?”
周枫眼神中透着一丝深意:“二叔,这祭田之事看似平常,实则大有用处。我等也可效仿,于城外购置祭田,祭田所产,
一则可补贴府中用度,二则可安置些忠心耿耿的老仆与落魄族人,如此一来,府中人心或可稍稳,
也能为日后积攒些根基。再者,这祭田依律可减免赋税,长此以往,亦是一笔不小的财富。”
周甫坚思索片刻,面露犹豫:“此举虽好,可购置祭田需耗费不少银钱,如今府中财帛不丰,怕是难以施行。”
周枫轻轻摇头:“二叔,银钱之事虽难,却也不是无法可想。可先将府中一些闲置的田产、商铺清点整合,或卖或租,凑得些启动资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