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珏一众人自神都东出,一路晓行夜宿,不消十日功夫便行至徐州。
当周珏拿着官府的公文与柳百成的书信上门时,新上任的徐州知州徐明远对周珏展现出了极大的热情。
他拉着周珏,带着庞婉兮又叫上几个下属,寻了城内一个上好的酒楼,摆了一桌子给周珏接风洗尘。
桌上徐明远满脸堆笑,频频举杯向周珏敬酒,“成公的书信我看了,贤侄此来徐州练兵却是帮了大忙了。
若有甚要求,练兵时缺了甚,尽管开口,只要这徐州有,我便给。”
看来这徐明远是有求于自己啊,周珏看着这一桌子菜只怕是要十余两银子。
要知道,徐明远这个知州,明面上的年俸杂七杂八加起来,不过折合几百两银子,所以单这一桌子饭菜便称得上是破费了。
好酒好肉,若不是周珏身边带着个庞婉兮,只怕还得从周边楼里唤个花魁来陪酒。
这般动作下来,再加上徐明月桌上这般作态,若是他无事,周珏倒是要怀疑此人对自己图谋不轨了。
“徐大人,你若有何事,但说无妨,只要在权责之内,珏定当全力以赴。”
徐明远听到周珏的话,脸上笑意更盛,眼神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
这年轻人气盛虽好,但打惯了那等军阵对军阵的厮杀,眼下不知道一下子能不能转变过来。
他放下酒杯,长叹一声道:“贤侄啊,不瞒你说,这徐州看似太平,实则暗潮汹涌。”
他顿了顿,随后继续道:“我上任后,翻阅卷宗发现近年来,有一股悍匪在城外的深山老林里盘踞,打家劫舍,无恶不作。
前几任徐州知州多次派兵围剿,却成效甚微,每次都叫逃脱。那白莲贼祸乱徐州之际,他们更是趁官军兵力空虚,为祸徐州东部。”
周珏听了只觉两眼放光,这哪是托自己帮忙,这是在给未来的新军送经验宝宝啊。
若是单单练一支部队出来,周珏自个是知晓他们实力,可外人却是不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