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两边要吵起来之际,门口的一个亲兵却是喝道:“大人门前安敢喧哗!”

这一声喝,却是将两边眼瞅着要打起来的人马都吓了一跳。只见两方人马齐齐看向那卫兵。

而带头的王李二人却是上前陪着笑脸道:“军爷莫怪,我等皆是乡野村夫没见过甚世面,还望军爷大人有大量,原谅则个。”

两人纷纷掏出银两准备递上,手却是碰到了一起,相视一眼后,皆是嫌弃地拍了拍方才相碰之处。

而那卫兵却是纹丝不动:“收起你们的银子,莫要玷污了军伍的清正。周大人在此等候多时,若再敢放肆,休怪军法无情。”

王老头和李老爷听闻,赶忙收起银两,脸上堆满了笑不敢多言。

自古民不与官斗,他们纵在地方祖中再有权势,与官府对上,只需一个木枷,一对水火棍,押到堂上一跪下,便算完了。

他们也收到了些许风声,朝廷要在这再立新军,他们也不敢违背,此番来便是想送几个子弟过来,再搭些收拢的流民便算交代。

总不能叫他们把大半自家子弟送入行伍吧,而且他们说是族老,其实就是各自县内推举出来的。

大家其实并非同族同姓,只是在利益的驱使下,团结在了一起。真要说让他们出多少人参军,他们却是做不到的。

周珏虽坐在堂内,却是将外头的动静听的一清二楚,这两边斗的越厉害,越是对他有利。

不一会,两县个十余个族老被两个小吏引了进来,分坐两列。

周珏看着这两波互相吹胡子瞪眼的老头,缓缓开口道:“诸位,本将知晓你们两县多年来纷争不断。

但如今朝廷有令,要在此地组建新军,此乃大义之举。

我已与知州大人商议,凡参军者皆有机会凭军功分得湖田,所分湖田,皆直接发给该户地契,也算解决你们多年的纠葛。”

说着周珏还轻轻拍着手边的一沓地契,“这只是一小部分,还有更多就看你们想不想要了。”

堂内众人没想到周珏如此直接,上来便是王炸,一时间堂内有些喧哗,这些老东西一个个可都精着呢。

原本若只是为了些许银钱,那他们必然不会拼命,但这可是田产,那便不怪他们不心动了。

有个心急的开口道:“既然是朝廷用人之际,我等自然责无旁贷,只是,这田产.....”

“田产按军功,直接分配到户,其他人若敢霸占军功所换田亩,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