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性子的鲁圭见孙真这般作态,也是骂了起来:“大老爷们哭哭啼啼的,跟那夫人一般,连个事情都说不清楚,你且说到底发生了什么?”
孙真抽噎着,眼底却是闪过一丝恼怒,缓过一口气,便将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地说出来:
“我与吴尚领命在那山谷设伏,本想着给周珏那厮来个措手不及,谁料想,反中了他们的奸计。
官军仿若早有准备,待我等刚至,炮声便响,箭矢与巨石如雨点般落下,兄弟们瞬间就倒下一片。
那带队的秦武更是勇猛无比,我与他交战,不过数回合,便被他刺中肩膀,若不是吴尚及时援手,我怕是要命丧当场。”
袁弘一听这话,也是一阵爪麻,这意味着那周珏早有防备,,加上孙真这一路折去了许多人马,接下来只怕是打不过那周珏。
而鲁圭关注点明显不在于此,他上前几步,推开袁弘抓住孙真,一张黑脸靠了过去,“我且问你,那吴尚人呢?”
孙真被这一抓,伤口又渗出些许血液来,想挣扎,却挣不开,只得硬着头皮,忍着疼道:“我们突围出来后,在一寺庙暂作歇息。
谁知那官军追了过来,吴尚兄弟带人引开了大部分官军,
剩下的弟兄为了让我逃出来给你们送信,也是主动上前缠住官军,这才让我逃出来。”
鲁圭听闻,瞪大了眼睛,怒吼道:“你竟抛下手下弟兄独自逃生!”
孙真面露惭色,却又强辩道:“我本欲与他们共生死,可手下兄弟们自知无法逃脱官军追杀,便为我争取机会回来报信。
若我也被困死在那,你们便无法知晓官军的阴谋与我军的惨状,又如何能早做应对,为死去的兄弟们报仇?”
袁弘在一旁劝道:“鲁圭,莫要冲动,当下不是追究这些的时候。
孙真能带回消息,对我们至关重要。如今那郯城周珏的大军即将兵临城下,我们得赶紧商议对策。”
鲁圭这才松开手,仍气呼呼地说道:“哼,等击退官军,俺再与你计较。”
袁弘见鲁圭放开孙真,也是松了口气,这鲁圭平日里只听孙锦的话,今日若是真闹将起来,只怕他也不好控制。
眼下鲁圭愿意放过孙真,他自无不可。袁弘开口道:“寨主他们的后军眼下还有半个时辰的路程,眼下围着着临沭也不是办法。
不若我们先行后退,先与寨主他们汇合,将此地消息告诉于他后在做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