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个狱卒先是一愣,随后赶忙回道:“回周将军,小的们还未曾用餐呢,这不是先紧着给吴...这吴尚送过来了嘛。”
周珏点点头,“我看他也不打算吃,你二人自个取了筷子也坐下来吃吧。”
他们也不敢多说战战兢兢地取了筷子,小心翼翼地挨着桌子边缘坐下,却不敢随意动筷,只是拘谨地看着周珏。
周珏见他们这般模样,笑了笑,说道:“不必如此拘谨,今日没旁人,放开吃便是。”
两个狱卒这才微微放松了些,开始慢慢夹起菜往嘴里送,只是动作依旧带着几分小心翼翼,偶尔偷瞄一眼吴尚和周珏,大气都不敢出。
“我方才在外头可是听见你说我是个恶官,可有此事?”
吴尚眉头一皱,心中暗忖周珏果然还是揪着这话不放了,他冷哼一声,毫不退缩地回应道:
“是又如何?说了就是说了,我岂是敢做不敢当之人。”
“那还是哪个问题,我来了这徐州地界后,除去募兵练兵,剿匪除寇也就是打你们外,还做了什么?”
思绪在脑内一闪,吴尚瞬间想起了那刘爷亲信说道话,开口道:“你是不是杀了郯城中一个叫王彪的?”
周珏干脆利落地点了点头,“没错,是杀了这么个人。”
周珏坦然承认杀了王彪,这让吴尚微微一怔,他原以为周珏会狡辩。“那你为何无故杀他?”
吴尚质问道。周珏放下筷子,表情变得严肃起来,
“王彪此人,在郯城为非作歹,强占民田,抢夺良家妇女,百姓苦不堪言。
我驻节郯城,岂能容此等恶徒逍遥法外?杀他,是顺应民意,还郯城一片安宁。你说这等人该不该杀。”
吴尚听了周珏的话,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波澜。
他回想起在梁山时,自己对周珏的认知仅仅来源于他人的传言,那些言之凿凿的话语如今在周珏的解释面前开始动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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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虽如此说,但空口无凭,谁能证明他的恶行?”
“郯城百姓皆可为证,衙门卷宗亦有详细记载。你若是想查随时都可以。”
“百姓可以为你们所逼迫,卷宗你们可以造假,怎能作为证据.....”
周珏见他开始诡辩,直接打断道:“那你们凭借那郯城刘爷的一面之言便言我是恶官又是何道理?”
吴尚被周珏这一质问,顿时语塞。他心中明白,自己确实仅凭刘爷等人的话就给周珏定了性,并没有任何真凭实据。
见吴尚不开口,周珏也不再纠结这个问题,转过话题道:
“你可知道为什么你还有青岩山那帮子人我都没有杀,却单单杀了那梁山那批人?”
吴尚抬头不解地看向周珏,周珏却是给自己倒了碗酒,喝了下去道:
“鲁圭,打戴家庄时,残杀乡民,如果情报所说不错,你当时也在场吧?”
吴尚知晓此事确实是鲁圭办的不妥,只得无奈地点了点头,端起酒碗喝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