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道下边别有洞天,杨小瓜进去后的第一反应就是这个,他去过传说中的地道战遗址,知道地道是怎么个结构,也参观过人防工事,被里边的宏伟所惊讶,而这个地道给他的感觉就是别有洞天。
一进去狭窄的暗门,就是一条曲折的走廊,七拐八绕的转过走廊,则是一个宏伟的不像话的建筑群,就像是地下宫殿,有回廊有殿宇有堡垒甚至还有花园,花园?他揉揉眼睛,这才发现,自己没搞错,原来穿过重重殿宇之后,自己竟然已经走到了地面,进入了一所花园。
看着不知所措的杨小瓜,拓跋晃也不禁露出一丝微笑,这位老兄一向宠辱不惊的,现在竟然惊讶了一小下,让他很有满足感,也冲淡了一丝眉宇间的愁云。“怎么样哥哥,这地方不赖吧。”
“这是啥地儿,巧夺天工的?”杨小瓜一脸好奇。
“我的太子府。”拓跋晃一脸得意,然后想起来什么,又开始愁云惨淡,“我现在被禁足在府里了。”
“啥时候的事儿?你不是在大同监国吗,怎么跑洛阳来玩这把戏了。”杨小瓜疑惑不解。
“是呀,我本来在大同监国的,结果宗爱向父皇检举了我的属下仇尼道盛和任平成,说他们横行不法,意图谋反,然后父皇就把他们抓了,说要严加审讯,查实了之后斩了,我这不是就给紧急召唤到洛阳,然后就给关起来了,幸亏当初有陆畔这个人在身边,否则想去找你求救都不行。”
“原来如此,你是不是有什么把柄落在他们手上了?”杨小瓜单刀直入,“如果是因为你的羽翼过剩,那你老爹直接把这两个人杀了就可以了,用不着审讯,这是要深挖的意思呀。”
“唉,那个仇尼道盛做事情太不走脑子了,三年前,父皇出征柔然的时候突然发病,他就给无敌大叔写了一封信,问父皇的身体状况,无敌大叔就回信说一切安好。这东西要是在往日里啥都不算,可是现在父皇盛怒之下,这就是勾连禁卫,窥伺大宝的大罪了。你也知道,无敌大叔一向掌管禁卫,深得父皇宠幸,但是越是这样,这种事情越会被深度解读,所以无敌大叔也被夺了军权,在家里等着处理。唉,穆寿大人已经死了,否则有他在,也不会这么惨。”
杨小瓜摇头,心说要是那个穆寿活着,恐怕拓跋焘还会更愤怒,刚处理完兄弟拓跋俊,儿子的事情就冒出来,这放在谁身上都会暴跳如雷的吧。想了想,然后就问,“你找我,想要我帮你做什么?以你现在的实力,想要逃走或者别的应该是可以的,是不是你有办法挽回?”
“嗯嗯,我的舍人宇文滑说,哦,对了,这个宇文滑你也知道的,以前岷县的主簿,我看他很有些才能,就把他弄到身边做了舍人。”拓跋晃解释道,“宇文滑说,现在这些证据还没有交给我父皇御览,如果把信件偷走,让宗爱没有证据了,此事就不了了之了。”
“所以你就想起来找我帮忙?”杨小瓜惊讶的指着自己的鼻子,“这些年你聚拢的势力应该不小吧,找几个高来高去的梁上君子应该不难呀。”
“是的。”拓跋晃老实的点头,“确实如此,但是我的人很难做到悄无声息的取走信件,一旦给人抓住蛛丝马迹,恐怕事情会更糟糕,直接就把火烧到我鼻子尖上了。而且我总觉得这个办法有什么不妥之处,需要哥哥你帮忙想想问题在哪里,最好有一个万全之策。”
“这样啊。”杨小瓜揉了揉鼻子,一边来回踱步一边思考,拓跋晃紧盯着他的脸,随着他的表情变幻而心潮起伏,一会儿飞上云端一会儿沉入大海。
杨小瓜走了一圈又一圈,忽然打了一个响指,停下脚步说,“你看看这样行不行啊。”
拓跋晃大喜过望,“哥哥说的一定是好的,请你快快说来。”
“首先说拿走证据,这个办法欠妥当,人家肯定要发现的,一旦发现,也许就坐实了你参与其中,到时候你就算是跳进大河也洗不清了。你的那两个人,或者说加上拓跋无敌大将军,他们三个招供了没有?”
“还没审讯呢,宗爱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一直没有审讯,只是把我们抓的抓,关的关。”拓跋晃虽然监国很久了,也有了丰富的政治经验,但是这一次背后是他不敢仰望的父皇,所以智慧和气魄那就去了爪哇国,只剩下惶惶不安了。
“还能怎么想,就是说他手里的证据虽然能把这几个人坑死,但是只是剪除了你的羽翼,不能彻底把你打入尘埃,所以就等着你出手了,重压之下,你也许会出手抢信,到时候不管能不能抓住偷信的人,你老爹都会按照谁得利谁主谋的方法联系到你身上,别忘了,皇帝做事情其实不需要证据。”杨小瓜摇头叹息。
“那怎么办,我就这样静观其变,束手待毙么?”拓跋晃有些哀怨。
“那倒也不用,这件事情,我觉得可以反其道而行之。”杨小瓜似乎已经思考完全了,微笑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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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将安出?哥哥你说,咱们还是老规矩,你说,我做,如何?”拓跋晃一看对方有了办法,也就欢欣鼓舞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