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个嘛,会严加审讯。”拓跋晃似有所悟。
“对呀,然后他会冷静下来吧,会不会怀疑这封信的真假?”杨小瓜的话里充满了诱导。
“会的,一定会的,因为这也太直白了,太露骨了,不像他们平时的风格。然后,你的意思是置之死地而后生?”拓跋晃恍然大悟第二次。
“对呀,他会觉得不对,然后只要有人能帮他看出来这里边的破绽,比如信纸的生产时间,比如,对了,他们平时写信盖图章吗?”
“公文肯定有官防,私信肯定没有官印,就是个花押签字。”拓跋晃说道。
“你叫他们把信件盖上私章,最好是那种很多人见过的私章,比如在书画作品上的那种。”杨小瓜说道。
“好,我兄果然妙计。”拓跋晃是五体投地,他当年年纪小,所以虽然崇敬这位比自己大一岁的朋友,但是随着年龄的增长,他以为是自己年少时某种盲目的感情,并不理解手下将领对某人的尊崇是为了什么,现在,他也二十岁了,终于明白了,这位哥哥的不俗,真的是非人类呀,在那么一瞬间,他有一丝恍惚,这么厉害的人,却不能做自己的手下,要不要?但是他很快就清醒了,打消了这个不切实际的想法,不说这么干自己情感上能不能做到,就算是自己够狠,恐怕也不行,对方的智力如何,自己这些年没有深刻的体会,但是现在已经体会到了,这样的人能没有自保的办法?一眼看穿奸细的人会看不出来自己的内心么?再有,多年来手下的将领不止一次的说过,这位杨公子的武力值,那绝对是不可想象的,当年那个巨人,自己全部几十名将领围攻都不行,而这位哥哥只是让骑的牛一蹄子就踢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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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几十个人现在都成了自己手下独当一面的将军,那时候自己这位哥哥才十二三岁,现在呢,拓跋晃缩了缩脖子,还是不要找死的好。这样的人,保留友谊才是最好的选择,反正对方只是个小官员,不是皇帝也不是大将军,不会对自己的政权有什么影响。
缓了好久,拓跋晃这才恢复常态,继续问,“然后,这两封信?”
“你去安排制作这两封信,然后查清楚存放那些信件的地点,剩下的我去安排交换。”杨小瓜看看天色,“天色不早了,我该回去了。你到时候派人依旧去赌坊找那个杰拉德骑士,啊就是那个黄头发蓝眼睛的家伙,交给他就不用管了。剩下的计划,我会通过他告诉你去做。”
“啊?剩下的还有什么?”拓跋晃很惊讶。
“当然了,就这样半吊子,那算什么计划,既然你辛辛苦苦不顾虚荣心找我来想办法,自然要做的圆圆满满了,俗话说来而不往非礼也,不把敌人打倒,那怎么可以。”杨小瓜诚挚的看着拓跋晃,饱含深意。
“呃,这个嘛,一切都听哥哥的安排就是了。”拓跋晃略一踌躇,马上摆出了虚心的态度。“我送哥哥回去地道?”
“不用了,我直接从你家正门走。”杨小瓜微笑,跃起,然后很快消失在宫殿的拐角处,拓跋晃看着对方消失的背影,轻轻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随后叫来了卫队长,果然,所有的侍卫都没有发现对方的行踪,谁也不知道对方去了哪里,如何离开的。
拓跋晃清楚,自己心思的变化,对方清清楚楚,但是因为自己最后打消了恶念,所以对方也就没有做出任何不利于自己的反应,只是通过某种办法提醒了一下自己不要玩火,仅此而已,想想对方自从和自己认识以来,从来就没有索取过什么,都是在帮自己,拓跋晃也不由的暗生愧意,他是个信佛的人,自然知道佛理,对方给了自己善因,如果自己真的作恶,那恶果恐怕,想到这里他不由得颤抖了一下,回去佛堂忏悔去了。
事情进行的很顺利,也许是因为皇帝没有下决心的原因,也许是证据不足,总之这三个人都没有被完全限制自由,还是得到了拓跋晃的指示,并且复制了或者说伪造了自己的信件,并且交给了赌坊下注的杰拉德骑士,现在赌坊里赌输赢的人已经不多了,所以赌坊推出了新的盘口,比如每天会有几个人上去,或者每个人分别坚持多久之类的,总之层出不穷,总会给你一个下注的机会。
杰拉德傍晚拿到了东西,继续按照老路回去馆驿,在路上还买了小吃,边吃边走,这时候他的第六感告诉他,已经有人跟踪了他一路,但是他并不在意,尊敬的主人早就知道会有人注意到主人的身上,毕竟主人早些年的经历在鲜卑上层不是秘密,宗爱自然是知道的,也自然会怀疑那个太子会找主人帮助。只是那有什么关系呢,连他们的太子都还没有被抓,主人自然是无辜的了,而且作为外交使节,谁又能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怎么呢?
得意洋洋的想着,忽然斜刺里冲过来一个破衣啰唆的人,冲着杰拉德骑士一头撞过来,杰拉德那是啥反应,立刻机警地闪开,任由那个人收脚不及,叭的一声摔倒在地上,杰拉德正在庆幸的时候,谁料那个人竟然一把抱住了杰拉德的大腿,叫喊着,“就是你,你这个洋鬼子,你把我撞坏了,休想跑掉,快来人呀。”
如果是杨小瓜在现场,一定会忍俊不禁,这他喵的不是碰瓷的吗,千年后大爷大妈最爱玩的讹人手段,怎么也穿越到古代了!
杰拉德骑士见过各种丑恶的现象,但是显然没经历过碰瓷这种东方独有的东西,也只有在东方,